“劉,劉娟!”
阿偉不可思議的打量著門口的方向。
他很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唬人的假象。
可時隔多年,再度與故人重逢的激動之心,還是免不了的要多顫動幾次。
“阿偉?”
劉娟也頗為驚訝的看向了阿偉,隨之,她的視線慢慢挪動在了我的身上。
“老板!真,真的是你嗎?”
某個瞬間。
劉娟的反應似乎將我的思緒拖回到了近十年前的那段時光。
她的一舉一動,真的像是老友重逢應有的表現。
隻不過……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是我。”
我抬起左手,指向了劉娟。
下一秒,一股精純的狐火瞬間噴湧而出,快速的貫穿了她的胸膛。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直至半分鐘過後,阿偉才微微一顫的看向我,下意識的說道:“苦哥,你這是……”
與此同時,劉娟低下了腦袋,看向了自己胸口處的透明窟窿,臉色慘白喘息起來。
“老板,為什麼,為什麼要……”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我不耐煩道:“露出真麵目吧,你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劉娟深深的歎了口氣,隨之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緊接著,她大手一揮,整個宅邸,也瞬間席卷出了層層血霧。
這股血腥的氣味兒,和我兩次在黃紙上捕捉到的氣息一模一樣,看樣子,這位正主,也失去了陪我演戲的耐心。
“何先生還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家夥。”
劉娟玩味的對我問道:“你就一丁點沒考慮過,你麵對的,真要是劉娟該怎麼辦?”
“還是說,這種貨色,死了也就死了,對你而言,本就是毫無意義呢?”
我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掂量著右手的武王鞭,緩緩開口道:“告訴我,你是什麼鬼物?”
“是擅長利用氣息的那一類,還是通過陰陽融合從而做到的這一點?”
劉娟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脖子,而這個女人,便是劉繼承的母親。
“何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懂禮貌?”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而不是讓你反客為主!”
“不想這個女人死的話,最好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冷笑一聲,隨之再度抬起左手。
三根綻放著白芒的尖刺出現在了我的指尖,而我對準的方向,正是劉娟的頭顱。
“你這家夥,著實是個冷血動物!”
話音落下。
三根尖刺便被我打了出去。
劉娟反應很快,立刻將手中的女人擋在了自己身前。
尖刺貫穿了女人的腦袋,一部分的力道,更是作用在了劉娟的身上。
下一秒,女人的頭顱開始流淌出了猩紅的鮮血,這一幕,瞬間引來了老太太和劉大林的哀嚎聲。
“何先生,你,你為何要害我兒媳啊!”
老太太連忙上前,攙扶著死於非命的女人。
劉大林更是抓起匕首,雙目猩紅的奔向了我。
“阿偉,攔住他們。”
“好,好的……”
阿偉的臉色很差,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對眼前的女人下此毒手。
但對於阿偉而言,我不管做出什麼決定,自有我考慮的方式,他隻負責執行我的命令就是了。
就這樣,身強體壯的阿偉攔住了老太太和劉大林,而我,則是快速的來到了劉娟身前。
“這是真正的你,還是一坨爛肉?”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武王鞭便再度貫穿了劉娟的身體。
同時,大量的黑山邪氣也順勢爆發出來,儘可能的壓製著劉娟的所有氣息。
“爛肉?”
劉娟驚訝的看向我,詭異的笑道:“可是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兩個字了?”
“何先生該不會是認出了我的身份吧?”
“邪神,爛肉佛!”
我一邊壓製著對方的力量,一邊回答道:“人如其名,爛肉佛本就是由逝者殘留血肉凝聚而成的肉身,通常來說,意外身死之人,未被清理的血肉,就是你最好的養料。”
“你這邪祟,喜好蠱惑人心,久而久之,化作邪神,通過信徒收集血肉來壯大自己,不知我說的可對?”
“對。”
劉娟點了點頭:“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身份的?一開始,還是我露麵的那一刻?”
“都有吧。”
我繼續解釋道:“劉繼承的描述,以及我聞到那股血腥味兒的時候,我就聯想到了你這喜歡收集爛肉的邪祟。”
“整個陰宅和陽宅,更是裝滿了腐肉,除了你,我實在是想不出第二種邪祟有著如此令人作嘔的癖好。”
“隻不過,你比我印象中的爛肉佛要強大的多,估計是陰陽交融帶來的變化吧!”
“真是厲害。”
劉娟稱讚道:“都說你何苦是個難纏的對手,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
“隻是,你這等迂腐之人,終究甩不掉傳統觀念的枷鎖。”
劉娟沒有反抗我的力量,整個過程,就好像認命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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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眼前的邪神爛肉佛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所展現出的模樣,可不是認命,而是源自於骨子裡的自信。
“迂腐?”
我放下武王鞭,好奇的問道:“不知迂腐又是何意?”
“你對我的印象,不就是迂腐之見嗎?”
劉娟指了指自己,不緊不慢的說道:“在你眼裡,我已經死了。”
“可對於整個劉家而言,我還活著。”
“確切的來說,活著的不僅是我,還有除了劉繼承之外的所有人!”
聽到這話,我瞬間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劉繼承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整個老劉家,也隻有他自己還活著。
“又是這套反複咀嚼的陳詞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