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說的大道理我聽不懂,我隻記得,苦哥讓我照顧好你,其餘的,往後再說!”
說罷,阿偉便指向了水麵,破口大罵道:“魚鰓大帥?你是魚還是腮啊?就知道在水裡遊來遊去,莫不是怕了你爺爺我不成?”
“依我看,你是王八成精了吧,有種的話,上岸較量一番,小爺我要是皺一下眉頭,你就把我當魚餌炫了!”
一旁的犬陰司如同看待怪物一樣看待阿偉。
好家夥,這何苦的弟兄,攻擊性這麼強嗎?
“頂個著了火的王八殼子,一看你我就來氣!”
“你以為你是安圖恩啊!”
阿偉的一席話有沒有激怒魚鰓大帥誰也不知道,但這小子似乎是給自己惹火了。
隻見他的拳頭綻放出了紅白相間的光芒,一拳打出,極為特殊的胡家道行,硬生生的朝著水中的身影打了過去。
轟的一聲。
水麵激起了巨浪,近乎顯現出身形的魚鰓大帥,也在這一拳的威力下,暫時縮回到了水下。
“嗬,就這!”
阿偉不屑笑道:“看吧,縮頭烏龜而已,瞧給你緊張的!”
還沒等阿偉繼續得意下去,犬陰司便狂吠一聲。
下一秒,阿偉隻覺自己身子一輕。
等緩過神來,他已經被出現在了犬陰司的背上。
與此同時,一條巨大無比的怪魚浮出了水麵。
怪魚的身上長著十餘雙不怒自威的雙目,凝視那些眼睛的時候,就好像被審判了一番似的。
它的魚頸處掛著一串念珠,念珠不斷的旋轉,每轉動一次,都會爆發出磅礴的冥氣。
除此之外,熊熊烈火從魚鰓中噴湧而出。
若不是犬陰司反應及時,帶著阿偉縱身一躍,此刻,他們恐怕已經陷入到漫天火海之中了。
“這,這就是魚鰓大帥嗎?”
阿偉有些後悔之前的出言不遜了,這可不是他所描述的大王八,而是個實打實的陰曹統帥!
“小心點。”
犬陰司提醒道:“魚鰓大帥身上的火焰,是陰曹冥火,那冥火會燒穿你的魂魄,接觸到的瞬間,必須用道行將其清掃乾淨,否則的話,將是不可逆轉的損傷。”
“嗯,知道了。”
停滯在橋樁上的犬陰司打量著雙目無神的魚鰓大帥,凝重的說道:“你作為地府十大陰帥之一,怎可助紂為虐!”
“若大人還有些許神智,還望莫要一錯再錯下去!”
怪魚笑了。
笑的聲音很是詭異。
“獵犬,你這雙眼睛,已經看不清局勢了。”
“你仔細瞧瞧,我可是你眼中的魚鰓陰帥?”
一道黃光附著在了怪魚身上。
還沒等犬陰司開口,阿偉便脫口而出道:“娘的,黃皮子!”
話音落下,兩道胡家的道行便從阿偉的雙拳中打了出去。
那怪魚反應很快,瞬間遁入水中,躲開了阿偉的突然襲擊。
“陰司大人,你發現沒有,這家夥好像很畏懼我的道行。”
犬陰司捕捉著魚鰓大帥的氣息,點頭說道:“發現了,應該是這怪物根基不穩,較為懼怕白狐仙家的道行,畢竟白狐一脈,主克陰邪。”
回答過後。
犬陰司再度縱身一躍。
隻見他跳起的瞬間,一道洶湧的冥火便落在了原本的位置。
“速度太快了。”
犬陰司皺眉說道:“你的法門雖然對他有所克製,但隻要這家夥藏匿於水下,我們就很難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這冥火一時半會我還能躲開,但越是往後,能供我們立足的地方也就越少。”
阿偉看向橋上的火焰,疑聲道:“你的意思是,這冥火不會熄滅,反倒是越來越多?”
“並非無法熄滅,而是熄滅掉冥火,我們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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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陰司解釋道:“冥火燃魂,隻有燒儘一些陰氣,陽氣,道行之類的東西,火焰才會逐漸熄滅。”
“正如我之前所說,如果冥火落在你的身上,你可以用自身的道行進行清理,石橋上的火焰也是如此,想讓其徹底消散,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
說話之餘,幾道火焰再度噴湧而出。
而且冥火落下的方位很是刁鑽,分彆在前行和後退的方位。
也就是說,這魚鰓大帥,是想將阿偉和犬陰司困於其中,直至將他們活活耗死。
“那我們下去如何?”
阿偉提議道:“橋梁早晚會失守,倒不如下去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等等吧。”
犬陰司繼續捕捉著魚鰓大帥的氣息,回應道:“這怪物並非是真正的魚鰓大帥,他能掌控的力量和冥火皆是有限。”
“所以,趁著我們還有立足之地的時候,先行消耗一會兒,這樣一來,我們不僅能增添一分勝算,更是能替何先生爭取一些寶貴的時間。”
“好,聽你的。”
不擅長進行謀劃的阿偉隻能聽從犬陰司的提議。
犬陰司的反應速度很快,有時候火焰還沒落下的時候,他便能提前一步做出反應。
而阿偉,則是伺機而動,隨之準備著對怪魚展開攻勢。
隻可惜,魚鰓大帥在水裡太過靈活,接連嘗試了幾次之後,阿偉每一次看似刁鑽的攻勢,皆以就差一點而落空。
“我覺得這混蛋在耍我……”
阿偉氣急敗壞道:“彆讓老子找到機會,不然非給你變成紅燒魚不可!”
“省點力氣吧,這樣的試探,已經沒了意義。”
麵臨著立足之地越來越少的局勢,犬陰司也意識到,這有著魚鰓大帥力量的黃皮子,可不是個蠢貨。
有的時候,它自己會暴露出破綻,引誘阿偉出手,但每一次,又表現出就差一點的模樣,無非是想要損耗阿偉的力量。
畢竟對於黃皮子而言,它這種剛成型不久的融合怪,的確有些懼怕白狐的威懾力。
就這樣,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個小時。
範圍有限的石橋,已經沒有了二人的落腳之地。
而此刻的我,依舊緊閉著雙眼,儘可能快速的煉化掉整張納魂紙人。
隻不過,兩個小時的預期已經是最大限度了,在這期間內,我基本沒有可能提前脫困。
與此同時,犬陰司也做好了入水的打算。
最後一道火焰落下的時候。
犬陰司馱著阿偉,毫不猶豫的跳入到了河水當中。
踩踏在水麵的一瞬間。
魚鰓大帥便瘋狂的大笑起來:“下來了,你們終究是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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