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含章殿。
花朝正自領著花生前往為陛下送早膳,到了殿外,方叩了叩門,言道。
“陛下,該是早膳時候了~”
“嗯…進…”
待進了殿門,隻見得那尊位一身白衫,正是倚著桌角,蘸著濃墨,運筆寫什麼…
花朝一驚,忙放下了手中食盒,前去攙著說道。
“誒喲,陛下!您怎得從床榻上下來了啊~有事您喚老奴不就行了~”
那尊位白袍捂著麵咳了幾聲,便任花朝扶著身子,又走到了那方花梨木桌前坐下。
“咳咳咳~孤還沒病得連路都行不了~”
“陛下身體康健,自是不懼那恙晦之事~”
待那尊位坐定,抿了口盞中紅袖茶,似是突然想到什麼,便問道。
“花朝,你跟著孤…多少年了?”
“誒喲~陛下~老奴自幼便在宮中,現下也有六十餘載了~您可是老奴看著長大的~這具體年歲,老奴卻也是記不甚清了~”
“嗬嗬~一恍孤也到了那不惑之年啊~”
那尊位隻是自顧看著盞中紅袖茶,那泛著殷紅的茶水正氤氳著淡淡的熱氣…
“陛下聖體安康~佑我大齊萬載昌明~”
陳陸君看著盞中紅袖茶,隻是淡淡的說了句。
“去喚…”
“……”
“喚…秦侍郎來…”
聞言,那花朝便拜身答喏,而後領著命告退了。
見那花朝離去,陳陸君不禁抬眼看了看那侍立一旁的花生,便開口道。
“你是叫…花生?”
“是~奴喚花生~”
“嗯…你去東宮將陸吾叫過來罷~”
聞聲,那花生也是領著命告退了。
殿內,陳陸君看著那桌前一應吃食,便伸手拿了塊桂花糕,隻是方拿到麵前,卻又放了回去。
日影移過了半天,便見那門口花生領著太子殿下進了殿中。
“兒臣叩見父皇~”
見那清貴子跪身叩見,陳陸君便擺手道。
“嗯~快些過來坐吧,與孤一同用用早膳…”
聞聲,陳陸吾便行了過去,拘謹坐著,隻是見那尊位不曾動筷,便也端坐著。
“再稍等一段時候~孤還喚了人來~”
聞聲,陳陸吾抬了眉眼,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