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正房。
張秦憶正自跪在那亡人身旁,忽聽得院外一陣嘈雜,而後便聽見有人闖了進來…
陳秋雪方入了門,便見得那紅袍郎君跪在床邊,眼眸微動,便作聲道。
“無易…節哀…”
聞聲,張秦憶身子一怔,便徑站起了身,轉頭看向了身後佳人…
陳秋雪臉色一怔,徑看著那雙目通紅,滿臉淚痕,斜掛一條紅疤的紅袍郎君,不禁捂著嘴問道。
“無易…你的臉…”
張秦憶隻是神色平淡的看著那佳人,作聲道。
“郡主…那婚事,讓王爺退了罷…無易終究…不敢冒攀天親…”
聞言,陳秋雪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怔愣在了那處,定定的看著那紅疤臉麵的破相公子,也不知聽進去多少言語…
張秦憶看著那怔愣的陳秋雪,搖了搖頭,說道。
“家父病故,小臣會向陛下請旨,回青洲丁憂三年…”
“郡主…你我終是無緣…郡主還是…另尋良人罷…”
言罷,張秦憶便掩了麵具,徑越過那怔愣的陳秋雪,向著房外走去。
隻是正欲出門,卻感覺袖袍被那佳人扯了住,張秦憶回頭,看著那佳人早已通紅的眼眸,正是顫聲言道。
“無易…”
見此情狀,張秦憶便伸手抽出身側短刃,徑直割了袖袍,走了出房門,高聲言道。
“來人…送郡主…回府…”
陳秋雪手中攥著那條斷紅,隻是怔愣的看著那行了遠去的紅袍郎君…
懷中不知揣著什麼東西,沉甸甸的…
心中不知丟了什麼東西,空落落的…
相府側房,一隻白鴿撲騰著翅膀飛了出去,向著不知何方逃匿了去…
…
……
卻說張秦憶,看著那一眾趕來的官員親朋,隻是拜身道。
“無易謝過諸位前來…家父不日將回青洲入土,無易也將奏請陛下,返鄉丁憂三年…”
卻見自那人群後傳來一陣嘈雜,隻見得一位金蟒龍袍的男子行了進來,不是那陳陸吾又能是誰…
隻見得那清貴子入了門,拱手問道。
“秦兄…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