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良無奈笑了笑,卻忽然看見那赤華的小動作,忙喝道。
“赤華!乾什麼呢?回來!一個女孩子家這麼不矜持!”
白十一愣了愣,再轉眼看去,那小赤華又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跑到那白十一身後去了,還露出一雙眼睛,眼裡滿是幽怨…
白十一有些不明所以,茫然問道。
“啊?怎麼了?”
那都良一愣,扯了扯嘴角,隻是說道。
“呃,額,麼事兒,小孩子不懂事…”
在那藤椅之後,赤華一個人悄咪咪的看著那白十一的頭發,一晃一晃的,好像小貓尾巴啊…
“說起來,都良先生見到我…如何能夠一眼看出來是我?”
都良見那貴人問起,隻是一開折扇笑道。
“官人信我那托夢之法嘛?”
白十一歪了一下頭,略一沉思,搖頭說道。
“倘若是巫蠱之術,不過依靠些蟲豕藥理,倒也能理解…”
“可這黃粱之術,玄之又玄,實在難以明白…無易,半信半疑…”
都良抿嘴一笑,開口說道。
“秦兄勿慮,凡是天下鬼神閃爍…大約都是人心叵測…”
“先生的意思是…有人蓄意害我?”
那都良扇了扇折扇,笑說道。
“床頭夫妻,耳畔廝磨,猶自疑心疑鬼…”
“舍命兄弟,稍加挑撥,便是反目成仇…”
“昨日是兄長,今日是豺狼…”
“昨夜親父母,今朝變強梁…”
“所謂黃粱之法,無外乎精心布置,多方打點…”
“有心人欲賣弄人心,變動夢想,儘是法門…”
白十一稍微有些理解了,隻是複問道。
“先生可否仔細講解一番?”
“嗬嗬,秦兄,如你今日見了我,夢裡會夢到我嘛?”
“這…未必…”
“那如你整日看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