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廖夫人隻是挎著餐盒,微翻了個白眼,半是嗔怒半是無奈的說道。
“我還不知你?多少年了,我今日若不來,指不定年前還能見著你否…”
那廖夫人一邊將那餐飯擺了出來,一邊說道。
“我也是個苦命的,怎生嫁與你這個勞碌鬼,一年半載也不見人…隻說是守活寡…”
正說到此處,她覷了那郭璞一眼,那黑郎官卻是一個勁傻笑,像塊悶炭…
“愣著乾嘛,趕緊吃飯!”
郭璞忙接過筷子,口中隻是哎哎地應著。
那黑郎官拿起那米飯,就著這偏堂的燭火,倉皇地吃著喝著,含糊哼道。
“幾年來整…整日風餐露宿,最是…最是想念夫人的手藝了…”
廖凝霜為那黑郎官滿了一碗茶水,關切說道。
“慢些吃,又沒人和你搶,瞧你這模樣,又瘦了,跟個骨頭架子似的…”
“饒是皇恩浩蕩,也該注意些自己個身子,彆整天不要命似的做事…”
“我也不懂你這做活,可我知道,吃好喝好才能更好做事…”
襯著幽微的燭火,那廖凝霜隻是怔怔地看著那黑郎官吃飯,倒像是個看娃的老媽子。
郭璞抬眼對上那廖凝霜的眼神,倒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忽地半起了身子,用力地親了那廖凝霜一口。
“是是是,夫人說的都對,你男人記住了~”
那廖凝霜愣了一下,卻是忽然眼圈紅了,隻是麵色微紅,哼唧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弄這些…也不省得擦個嘴,弄我一嘴油…”
那郭璞大口吃著飯菜,隻是笑著說道。
“放心罷,夫人,我不當大禹,你也不會是女嬌…”
廖凝霜撇了撇嘴,隻是答道。
“說的些什麼,我也聽不懂…我與你不一樣,你是個有見識的,我也隻是做一做家私,與你管個三餐飽暖罷了…”
郭璞一麵吃菜,一麵與她分說道。
“女嬌是大禹的妻子,大禹是一個治水的大官,大禹為了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廖凝霜愣愣地聽著,隻說道。
“三次到了自家門前,還不進去看看,這大禹必然是個斷情絕義的,難怪做得大官。”
郭璞眨了眨眼,複言道。
“大禹是為了天下生民舍棄自家,若自己還顧戀家眷,隻怕也會引得下麵人員分心顧念,難以成事…”
廖凝霜倒是自顧沏了一盞茶,如是說道。
“隨了天下人的心,他想必也能當皇帝了,可他到底不是一個好丈夫,與妻兒無依靠,還不與人家自由,若那女嬌是真心喜歡他,想必也是一個悲劇的本子,一廂情願沒人應,即便是之後再怎麼彌補,不也是個負心漢嘛…”
“哪裡有什麼國家不同顧,不過是沒個上心,自找借口罷了…”
那郭璞嘴裡還嚼著半個饅頭,看著那夫人似是無心之語,隻是笑說道。
“我自然與他不同,便是再忙,過年我也會回家見見夫人的。我是半個身子在水裡,半個身子,在夫人心裡。”
那廖凝霜倒是微微吃驚,隻一邊伸出一根手指佯推了那郭璞額頭一下,一邊嗔道。
“哦喲,好你個黑憨貨,在外麵風吹日曬,倒把嘴學快利了,你是吃了油,抹了嘴不成?”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到了燭火短半截,聊到了天月枕南山…
夜裡不知何處,傳來一聲笛曲,隱約聽得有人歌道。
候人兮,猗——
(塗山氏女嬌為大禹所作之歌,隻此一句,為中國第一首女聲獨唱,第一首南方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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