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之內,金光蔓延,佛光普照。
佛道至理顯化為種種經文,在天空中流轉。
整個靈山的教眾都盤坐在此處,臉色凝重的看著中心的高台。
如今的靈山教宗廣場,豎起了九道高台,每一道都有萬米高,雄偉至極。
每一道高台上,都有一位身影盤坐。
位於八方的高台上,八位古老僧人盤坐,他們身著玄光袈裟,眼眸開闔,有佛光閃爍。
這八位古僧,不時開口,在闡述一些佛門箴言,這些箴言,化為了一種攻伐,都向著中心台柱湧去!
而中心台柱之上。
年輕的少年小僧盤坐,雖然年紀看起來輕,但神情沉穩,從容不迫,睥睨八方。
他不斷開口回應,對戰八方,以佛理為根本,一人與八位太古僧佛辯經!
不時便有太古僧佛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衰敗,周身道勢萎靡,驚疑不定的退下台柱,換其他的太古僧佛上台。
“此子對佛理掌握竟然高深到這種程度?!怎麼可能!?明明隻是個當世小輩而已!”
“人與人的佛性,不可相提並論。”
太古僧佛們都搖頭。
他們都感到很棘手。
佛門,是有唯一至尊的,從古至今,都唯有釋迦牟尼一人。
佛門的權利本質,就是來自於對釋迦摩尼創造的至尊佛法的解釋權。
而靈山,就是自古至今掌握著教義解釋權的所在。
所以,太古僧佛出世,自然要奪回這個解釋權,重新成為當世佛門正統的掌控者。
直接用實力境界碾壓奪權,倒是輕鬆簡單,畢竟這個靈山新掌教修為很可笑,不過是超脫靈仙,一掌就能震殺。
但那會被所有人非議,太古佛修都很講究臉麵。
所以才定下以辯經勝負來決定誰來當新掌教的規矩。
本來他們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畢竟他們都來自太古,研究佛法不知多少年,理論紮實,辯倒一個年輕小僧,還不是手到擒來?
結果事情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掌控,金蟬子對佛法的理解,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齡,往往三言兩語,就能辯倒一位太古僧佛。
讓所有太古佛修咋舌。
“照這樣下去,可不妙啊!”
“已經一多半人上去過,都輸了,這一輪再敗的話,就隻能上最古老的那幾位世尊上去辯經了!那豈不是太荒唐了?!”
“是啊!一個小輩而已,竟然要讓世尊親自上去辯經?!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那豈不是在說明,我們的無能!?”
“不錯……”
一眾太古僧佛都神色閃爍,各有心機。
而現世靈山的僧眾們則都很緊張,連續辯經已經幾個月了,新掌教一刻不停,鏖戰各路太古僧佛。
麵對的都是前輩大能。
每一刻,都是對精神與心力巨大的考驗。
任誰也扛不住這種折磨啊!
“你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此子身上應當有一番緣法因果,不是尋常人物。”
正當眾人議論之時,一位拄著九環錫杖的老者排眾而出,身軀仿佛已經化為了枯朽的黑金。
“枯金世尊!”
太古佛修們都驚呼。
幾位世尊,是當今出世的太古佛修中,最強大古老的存在,在太古初期就證道了,一路至今。
修為與道法層次之高,難以想象!
“老衲親自來會一會他。”
枯金世尊隨意抬頭,一步踏出,站在了擂台之上。
金蟬子顯然也意識到了來者不善,壓力驟增,密語連出,將其他七道高台上的太古佛修擊退。
“小輩,你很不尋常,這些佛理,是你當世修得,還是往世修得?”
枯金世尊看似隨意發問,實則已經暗藏殺機。
“今世法、往事法,皆為法。放下執著與偏見,方可見真法。”
金蟬子平靜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