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東張西望的。
……
上京城,年華街的某處酒館裡,兩個年紀相仿的老頭兒衣著樸素的喝著酒。
“老魏啊,這麼多年,你還在三春山守著?”神農穀老神醫喝了口酒,享受的嘖嘖兩聲。
“真的不來神農穀?”老神醫又問。
“三春山是我的家,山上埋著老朽的亡妻,她一向怕黑,老朽哪裡都不會去。”
魏老先生說罷,問道:“前輩為何會來上京?”
“彆提了,先去皇宮,後去北淵王府,這兩兄弟,一個比一個難纏。”
說到這北淵王府,魏老先生不由想到顧景南的不舉之症。
他以拳抵唇,乾咳了兩聲。
他活這麼大,還第一次見這般奇怪的事兒。
前後兩個人,接連讓他配個不舉的方子。
前是燕雲澈,後是楚小侯爺。
思及此,魏老先生暗暗同情了一把顧景南,隨即想到顧景南的心性不定和移情彆戀,又收回了那少得可憐的同情。
酒過三巡,倆小老頭的臉兒都是紅撲撲的。
魏老先生背起了行囊,道一聲告辭。
“子生。”
老神醫看著他的背影,又喊了一聲。
魏子生腳步頓住,隨即緩緩地回頭看他。
老神醫酩酊大醉,說:“不如,把弟媳的墳搬遷到神醫穀去,長夜漫漫,你亦能作伴左右。”
“不了。”魏老先生擺了擺手,“你那神醫穀四季如冬,老朽怕凍壞了我那婆娘。”
言罷,大步流星地走出酒館,隱入年華街的車水馬龍,與這上京城的眾生相融為一畫。
老神醫又喝了口酒,搖搖頭無奈道:“癡情誤人,癡情誤人啊……”
他低聲感歎許久,驀地拍桌而起,怒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指向酒館外大喝:“姓魏的,你還沒給酒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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