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驚了一跳。
他在王爺犯病的時候,看到同樣的眼神。
像是極端的瘋子,似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怎麼會?
十七咽了咽口水。
“認……”輸。
“嘭!”
不等邱雙斬把話說完,沈寧一腳猛踹了過去。
她攥著邱雙斬的頭發,問:“認什麼?”
邱雙斬剛張開嘴,沈寧拽著他的頭發,過肩摔後猛砸在地。
“說啊,不是要說嗎,怎麼不說了?”
“是春雪邱家的人不會說話,還是鳳鳴的廢物張不了嘴?”
沈寧扯著唇問,學著君光祖的樣子,一腳踹向了邱雙斬。
不過她踹得是眼睛,隔著布料把邱雙斬的右眼踹成了殘渣。
隨即半跪下來,學著邱雷的刀法,用簪子,一簪一簪紮在了邱雙斬的身上。
這邊動靜越是大越是慘烈,武台周圍的看客就越安靜,越驚悚。
君二公子喉結滾動,恐懼縈上心頭,忽而覺得過去所受的屈辱跟這麼一比不算什麼了。
他不敢再找沈寧的麻煩。
沈寧就是個瘋子!
李輕魁躺在竹床被醫師們治療著。
他不願被抬走。
他不願沉睡。
他要睜大眼睛看著。
臉上的表情複雜到又哭又笑。
那側,沈修白還抱著陳歡歡,要走的時候,陳歡歡攥著他的衣料說:“我要看下去。”
她看見,沈寧把前麵兩戰的屈辱都討了回來。
兩行淚水從眼眶滑出。
“五公子。”
她淚眼婆娑地問:“我是不是個廢物?”
“不是。”沈修白望著武台,淡聲說:“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不同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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