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說的對,人要有信念,我現在就覺得自己有了信念。”王二狗激情地道。
魁梧男問:“你有了什麼信念。”
王二狗:“我要娶吟霜樓的頭牌姑娘!”
魁梧男:“……”
沈寧收回視線,繼而把注意力放在用功上,這段時間,她的體能和槍法明顯進步了很多。
天亮以後,黃武閣的學生們都懶懶散散的入閣,柳慧是最後一個到的,來時還打著哈欠,顯然忘記了昨日生死一線的驚心動魄。
陳歡歡蹙眉,“這柳慧,看的讓人討厭。”
“多提防點她。”沈寧連頭都沒抬,“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肯定會另想後招。”
陳歡歡低聲道:“我還以為,你可憐她。”
“不是可憐。”沈寧搖頭,“事情與我有關,就是與沈家有關,沈家可以殺人,但得殺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陳歡歡恍惚了會兒,麵龐露出了一抹笑。
半晌,赫連遠山提著一壺熱水進了黃武閣。
到了下午,就是燕雲澈教人下五子棋。
五子棋雖然枯燥,但北淵王豐神玉朗,宛若高嶺之花的容貌卻是叫人賞心悅目。
因而,倒也沒那麼枯燥了。
就是經過昨日柳慧之事後,眾人也不敢肆無忌憚,與燕雲澈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沈寧則無心看五子棋,既要研究兵法武學,還要看詩書。
武學精進的同時,知識的儲備量也要跟上,才不會成為有勇無謀的匹夫之流。
“沈寧!”燕雲澈沉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沈寧放下書,抬眸迷茫地望向了燕雲澈。
男人不期然的撞入了那一雙黝黑似曜石般的眸子,清澈純粹,還有幾分曆經滄桑的荒蕪和依舊堅守本心的固執。
燕雲澈呼吸一窒,神情稍柔,隨即又沉著臉說:“本王的五子棋,很無聊嗎,以至於你還去看旁的書。”
“不無聊。”沈寧垂著睫翼說:“王爺誤會了,我正是聽了你的棋術,因此靈智大開,血液沸騰,且鬥誌昂揚,方才去看其他書的。它們應該感謝王爺的點撥,才有機會得到寵幸。”
夜靖西這些人聽著她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眼說瞎話,一個個的大跌眼鏡,風中淩亂。
話說回來,他們還以為沈寧是相當沉穩寡言的無趣之人,如今才覺得她也有趣了。
燕雲澈聽得飄飄然,得意之情就要顯露出來,很快便被他訛詐了。
繼而冷著臉道:“你,跟本王出來。”
“哦。”
沈寧收拾書帶上。
燕雲澈:“不準帶書。”
“好的。”
沈寧無奈的走了出去,不知道這位爺又抽了哪門子的風。
她總不能靠燕雲澈的五子棋去守護沈家吧……
“有好戲看了。”柳慧笑眯眯的憋著壞,伸長了腦袋湊到人堆,“你們說,王爺會怎麼懲處她,她是沈家小姐,應該不至於被亂棍打死。”
刀疤女子黛眉一皺,“柳慧,昨日沈小姐才救了你。”
“她那是為了當好人。”柳慧撇撇嘴,“她就算不救,王爺也不會真殺了我的,隻是氣話罷了。她知道是這樣,才故意說好話。”
柳慧從前跟這群人的關係很好,放蛇欺負沈寧的鬼點子,也是她想出來的。
“靖西,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你最愛吃的桂花糕。”柳慧殷勤的把桂花糕放到夜靖西的桌上,試圖關係複原到從前。
夜靖西一手揮掉了桂花糕,冷眼睨著她,“我不吃你的東西,我嫌惡心。”
柳慧沒有感恩之情。
他們有。
柳慧咬著牙收起笑,滿麵陰翳的瞪著夜靖西,“我懂了,你們自己不能出人頭地,就想去巴結沈寧是吧,你們還真以為跟著她混能有什麼好日子?我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昨晚得到的消息,衡陽宗師不認他,還把女徒兒嫁給了顧將軍,她還得罪了明華公主,你們動動腦子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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