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白看見弟弟天真無邪的孩子氣,收起滿臉的冷峻,溫潤如玉的笑了笑。
……
“諸位——”
太子妃抬手一指,揚聲道:“聽見了琴聲嗎?衡陽宗師就在前邊的白鶴亭撫琴。”
聞言,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一代宗師李衡陽的身上。
沈如玉步步緊隨九皇子燕長臨。
乍眼看去,好的就像如膠似漆般恩愛。
她回頭看向遛狗的沈寧,“沈寧阿姐,彆擔心,衡陽宗師當初雖然厭棄你,但時隔這麼久了,畢竟師徒一場,衡陽宗師不會把你拒之門外的。”
這麼一說,更讓人好奇於這對師徒的重逢了。
陳夏想要說些什麼,被兄長陳簾用眼神給製止住。
君二公子笑道:“沈小姐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衡陽宗師這幾年也沒少收徒兒,我看白鶴亭上,就有他的大徒弟宋青玉陪伴在側。”
沈寧聽得清清楚楚,君二公子是在刻意挖苦她。
李衡陽宗師早年拒絕收徒。
後來,說她是唯一的弟子。
再後來,收了好些個徒弟。
“汪!”
大白撲騰一下,衝向了君二公子。
君二公子腳步一個趔趄,隨即下意識開逃。
“啊啊啊啊!”
大白一口咬在了他的臀部。
皮肉被撕咬的痛感,讓君二公子不顧形象麵紅脖子粗的仰頭慘叫。
“大白!”沈寧低呼。
大白失控發狂咬到牙齒都帶著血,沈寧的聲音如清流洗滌它的狂躁暴戾。
它鬆開了君二公子。
君二公子捂著冒血的臀部急到跳腳,另一隻手怒指大白,惡狠狠道:
“死狗,敢咬本公子,本公子今晚就把你燉了當下酒菜。”
“哦?你是想要燉本王的狗嗎?”燕雲澈繾綣慵懶的聲線,多了一絲讓人難以忽視的殺氣。
君二公子瞳眸驟然一縮,驚恐的看向了燕雲澈。
他雖然知道燕雲澈身邊有一條狗名為“景藍”,卻不知沈寧的這條狗,是北淵王府的。
前不久燕雲澈為愛犬在望月樓舉辦的盛宴,君家隻去了長子,他還沒份。
“君二公子,你說,燉狗多無趣,燉人才有意思,是吧?”燕雲澈笑著說話,笑容卻不及眼底,雙眸隻有一片凜冽的冰寒。
“王……王……王爺……”君二公子雙腿發軟的癱倒在地,渾身的毛發都因驚懼而倒豎起來,悚然的盯著燕雲澈看。
“王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君二公子兩股戰戰,涕泗橫流,匍匐在地哀嚎道:“我真不知道那是王爺家的貴犬,我要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這樣狂妄的話來。貴犬不是喜歡咬我嗎,王爺,隨便咬,隨便咬,隻要你不把我燉了,怎麼都成。”
說著說著,趴在地上撅起了個屁股,用另一邊沒被咬過的地方朝向了大白。
“狗狗乖,狗狗好,快來咬,給你咬。”君二公子討好的哀求。
此情此景,此人此話,猶如辣椒水灌進了眼球,叫人深感不適的同時,眼睛還火辣辣的疼。
“嘔~”
大白嫌棄的往後退,邊退還邊狂吠,最後忍不住乾嘔出聲。
沈寧安慰的摸了摸大白,目光卻落在燕雲澈的身上。
這個男人……
……
祥雲金紋的軟靴貴氣逼人,停在了君二公子的麵前。
君二公子的視線順著那一雙軟靴朝上看,撞入了男人戾色縱橫的眼眸。
“王……王爺……”君二公子的聲音,還帶著些哭腔。
燕雲澈一腳踩在君二公子的側臉,迫使君二公子的另一側麵龐與大地親密地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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