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與父親爭吵過後,沈青衫還真很有骨氣的不吃沈家大米,沈寧每日都會為他留許多飯,反而讓人誤以為她是個飯桶。
街頭巷尾都有傳言,沈家休夫的小姐,一頓能吃十碗飯呢。
沈寧寵溺的看著弟弟,又繼續鑽研槍法。
再過十來天,她的腿就能完全好了。
西域藥膏和北淵王的藥,雙效結合,好的很快。
就連她右手的舊傷,都好了一點,但要完全恢複如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沈寧好得差不多了,也該去處理處理一些自己相關的事。
譬如顧府的家產,大半都是她這幾年賺來的。
“寧兒,你可算好了。”
大嫂納蘭晴一大早就大包小包的過來,“嫂子本該早點來看你的,隻不過你傷勢未好,需要靜養,又因為還得忙著府上家業,就擱到了現在,寧兒不會怪嫂子吧?”
納蘭晴是沈寧長兄沈驚風的妻子。
沈驚風長年鎮守邊關,因是家中長子舉足輕重,納蘭晴現如今在沈家也是被當成接班人培養的。
“大嫂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沈寧淡淡道。
“那就好、”
納蘭晴看了眼沈寧手中的槍譜,隨即熱情的說:“我來府上才兩年,算是與你初次見麵,但往後我們就像自家姐妹,我聽說你的右手有舊傷,我家是醫藥世家,父親對這方麵也有研究,改日讓父親送點上等好藥來,這樣好的手,若不能使槍,那可就太可惜了。”
沈寧眉眼溫和,淺淺一笑。
納蘭晴身邊的丫鬟小玉冷不丁地道:“寧小姐,你畢竟是嫁過人的,再回來小住可以,跟未出閣的姑娘那樣長住可就不太合適了吧?老習俗上就說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弄臟了的水再回來啊,會給娘家帶來晦氣的,街坊四鄰,巷頭巷尾都有不少人在議論沈家不祥呢。”
“小玉,放肆!”
納蘭晴淩銳的喝道:“還不跪下自己掌嘴一百下,作為奴才議論主子,你是想造反嗎?”
小玉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屈膝跪在了地上,一巴掌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打一巴掌就說一句“奴婢錯了”。
而後,納蘭晴笑吟吟的望向沈寧:“寧兒莫要往心裡去,這做奴才的就是不懂事。”
沈寧眸光薄涼如水的看了眼小玉。
小玉這淒慘的叫聲宛如殺豬般,像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她苛待下人欺負長嫂似得。
“知道錯了就好,不用打了。”沈寧說道。
納蘭晴意外地望著沈寧。
她怎麼聽府上的老人說,沈寧性格和沈老將軍一個樣,脾氣火爆,吃不得虧,竟還能忍下去?
“大嫂還有事嗎?”沈寧問。
“沒事,沒事了,你好好歇著。”
納蘭晴仔細思考了會兒,覺得這沈寧波瀾不驚的樣子,絕不是頭腦簡單之人,日後還得多加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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