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衛天衝過來的,還有一群人,看樣子應當都是古家的人。
這刻衛天衝飛得近了,看到下方對峙的人也是一楞,叫道“唐劫你怎麼會在這兒?”
唐劫冷冷看著那黑衣人道“我就是你說的那個砸古家賭場的家夥了。”
衛天衝嚇了一跳,先把古家人都放下,這才跑到唐劫身邊道“到底怎麼回事?”
唐劫這才把侍月的事跟他大致說了一下,又把賭場的事講給衛天衝聽,隨後問“你怎麼會幫他們出頭的?”
衛天衝嘴一咧“這不是一時卻不過情麵嘛。”
不管古家的名聲怎麼壞,人家上門提親那是好意,如果一開始拒絕也就罷了,在父親收過好處後再拒,就是一件頗為失禮的事。
正因此衛天衝就算可以逼古家低頭,情理上總是有些說不過去,如果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弄個壞名聲,也就要有所交代,正好這時候古家出事,衛天衝自然就主動上去幫一把。
“為了這次悔婚,本來已答應了古家借出一條商道。然後聽說有人在古家的賭場鬨事,我還以為可以借機會大展神威,順便就把商道的事免了,就請纓來戰,沒想到卻是你。”衛天衝大感遺憾道。
唐劫也大感惋惜“早知道是這樣,你剛才彆喊我就好了。咱倆裝不認識,先打一場,我被你打個落花流水而逃,那不就成了?”
“當時哪可能想到這個啊。”衛天衝回答“我看以後我們也有必要學習一個心靈溝通的術法。”
唐劫回答“確有必要。”
神霄劍典中就有心有靈犀秘法,不過這名字太過容易讓人心生綺念,唐劫是絕對不打算傳給衛天衝,與他心有靈犀的。
這兩人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下研究以後怎麼唱雙簧騙錢,聽的旁邊的人一起汗顏,想這修了仙的人怎的還如此不要臉。
那邊古家的人也與那黑衣人,長髯道人等聚在一起,葡萄架上的一眾修者也被放開。
他們看衛天衝和唐劫交談的親熱,就算猜也猜到了是什麼人,一名古家老者已上前說道“敢問這位可是洗月學院的猛虎唐劫?”
唐劫用餘光看了老頭一眼“古良德?”
那老者笑道“不才正是,這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打起一家人來了。”
象古家這樣的家族,其實眼光是最亮的,永遠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這古良德身為古家族長,最明處事,因此不問唐劫為什麼找賭場麻煩,上來就先拉近關係。
唐劫卻是看都不看老頭,隻是盯著黑衣人“和白骨神君座下的人做一家人?古老爺抬舉我了。”
說著他雙拳傷口處,兩截白色骨頭已然被緩緩逼出,正是那黑衣人之前射入他手臂中的異物。
這兩截骨骼細如柳枝,卻帶著複雜細密的紋路,一看即知非是凡物。唐劫將其逼出後也不客氣,直接就收了起來。
那黑衣人見狀道“即知是神君門下,還不原物奉還?”
唐劫把嘴一撇“你是想和我比後台嗎?”
那黑衣人立時滯住。
在文心國和洗月派門下比後台?開什麼玩笑。
這白骨神君在棲霞界也算有名之輩,是涯海境內白骨教的掌尊,雖也算一派大能,卻注定不可能六大派比,黑衣人用白骨神君的名頭嚇唬人,對洗月門下那是屁用沒有。
那黑衣人隻能哼聲道“既如此,這兩根玉骨留給兄台便是。古族長,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
不等古良德回答,這黑衣人已是消失不見。
看黑衣人離開,唐劫這才轉向古良德道“剛才去貴賭場玩了幾把,不小心產生了些誤會,導致大打出手,還請古老爺見諒。”
“哪裡哪裡。”古良德見唐劫終於肯對自己說話,高興都來不及“既是誤會,過去就好。”
沒想到唐劫聽他這麼說,點點頭道“有古老爺這話,我就放心了。”
說著扭頭就走。
古良德見他要離開,大急道“唐上師何不在舍下用過膳再走?”
“沒那個必要。”唐劫回頭問衛天衝“你呢?在古家還有事嗎?”
衛天衝攤手“該談的都談好了,還能有什麼事?”
“既如此那走吧。”
唐劫衛天衝已是一起離去。
那古老爺眼看兩人就這麼走,想留又不敢留,可憐他好端端一個賭場就這麼被唐劫打成稀巴爛,卻又無法報複,看唐劫的眼神終於露出一絲陰狠。
幾名古家後輩靠過來,紛紛道
“爺爺,就這麼算了?這唐劫可是上門打臉啊!”
“我古家在這蒼龍府的地麵上混,靠的就是臉麵。他砸賭場,這損失我古家承擔的起,可他連賞麵吃頓飯都不願,這是擺明了視我古家如仇寇啊!”
“就是這話!再加上那衛天衝拒親,誰還不知道衛家對我們的態度?此事一出,怕是有不少人要等著落井下石了。”
古良德歎氣道“問題是唐劫衛天衝出身六大派,我們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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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六大派卻非隻有唐劫和衛天衝啊。”一名古家年輕人突然陰測測道。
古老爺子眼中一亮“重玄,你是說……”
“民間不是早有說法了麼?能夠對付六大派的,隻有六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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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哄鬨的街麵,唐劫快步前行。
衛天衝跟在後麵喊“唐劫,唐劫,等等我,你走那麼快做什麼?”
唐劫卻是理都不理繼續走著,直到進入一條小巷中才悶哼一聲,猛地一頭撞在牆上,整個人竟是抽搐起來。
衛天衝嚇了一跳“唐劫你怎麼了?”
唐劫嘶啞著嗓子道“這玉骨上附有脫凡巔峰強者的霸道真元,好生凶猛,媽的,我快撐不住了……你幫我一把。”
說著把衣服一扯,將背部露給衛天衝。
“我該怎麼做。”衛天衝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