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為了昨天被忽悠而生氣,不知為何,林依然的心情忽然大好,對麵坐著豐韻女子,林依然也不好開口解釋,隻能等著一會兒船到了岸邊,再做打算。
行不多時,客船便靠了岸,這次抵達的是本次航行的最南端碼頭,從這裡開始,客船便要返航了。
待客船停靠穩了後,客人們紛紛起身下船,有人是到岸上吃飯遊玩,有人則是到達了目的地。
豐韻女子走在夫妻倆的前麵,下船之後,她回頭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便扭頭往遠處走去,而那三名男子,也瞪了張文徹一眼後,緊追幾步,跟上了女子的步伐。
夫妻倆對此毫不在乎,本就不是一路人,得罪便得罪了,反正將來下了船,誰也不認識誰唄。
下船前,兩人站在船上粗略了看了眼岸邊,景色還不錯,嚴格意義上說,這裡屬於彭越國,彭越國與夢秦國和閔申國相鄰,是個小國,不過,這彭越國也並不簡單,說它小,是因為其國土麵積隻有夢秦國的五分之一,可論起國內修士的實力來講,卻是不相伯仲,因此,即便其領土不大,人口不多,周圍幾個國家也都不敢對其小覷。
這次靠岸的地方,緊鄰著彭越國的邊境小城,三衝城,所謂三衝城,其實就是表示,這裡地處三國交界地段,古時一直在三個國家之間來回轉換,誰搶占了去,這裡便是那個國家的領土,因此,這城中的居民們,並不會對任何一個國家有歸屬感,反而對此城的歸屬感更多一些。
進了三衝城,城池不大,像這樣一個經常易主的城池,沒有哪個國家願意下大力氣進行修繕,因此,整個城池麵積小不說,還很破舊,不過這裡畢竟也算是一個航運和陸運的交界地段,城池破舊,卻並不影響其因為貿易而繁榮,城裡來自三個國家的人都有,大多是些走貨的商人,也有些專門擺攤的生意人,常年在此駐紮。
兩人尋了個早點攤子,要了兩碗當地特色的湯,點了炸餅,隨意的尋了處位置坐了下來。
“昨夜的事算了,昨夜你在哪裡休息的?”
坐下之後,原本打算解釋一下的林依然,突然覺得有些羞於開口了,便話鋒一轉,問一下張文徹如何休息的,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
“甲板上。”
張文徹言簡意賅,他心裡有氣,也覺得自己昨天的行為太過丟臉,委實不太想提昨晚的事。
一聽到他睡在甲板上,林依然突地有些心疼,可她也無奈啊,冷傾月剛蘇醒,身體實在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而自己的空間裡,也是亮如白晝,其餘之處,皆是寺廟佛像,如何休息?
原本她昏睡著,這些都感受不到,隨意在地上鋪些東西,將其安置在上麵就行,現在她醒了,難道還這麼折騰她?
所以,哪怕知道張文徹後麵在船上的日子要繼續睡甲板,也沒辦法,隻能委屈他了。
“傾月醒來之後,身體狀況還不是很好,需要多休息,你看”
林依然喝口湯,思忖了半晌,才再次開口。
“明白。”
張文徹並不願意與其交流,很明顯,這男人還在生氣,就這樣,兩人都沉默著吃自己的飯,雙方的關係似乎進入了一種冰冷的狀態。
吃了早飯,以前都會在城裡遊逛一番的二人,這次誰都沒說話,很自然的並肩同行著回了客船上。
上船後,林依然讓張文徹去補覺,卻被對方拒絕了,他其實並不困,昨夜在空間裡雖然睡的不舒服,可總還是睡了的,這時候再進那狹窄的船艙裡躺著,他怕自己渾身難受。
另外,自從昨夜與林依然鬨了那麼一出之後,自己的臉也丟了,對雙方關係的理解,也有了新的看法。
本來當時見到林依然脫衣服,以為是在引誘自己,對自己有意思,張文徹第一次想好好的愛這個女人,可後麵的事,對他打擊太大,所謂物極必反,此時的張文徹已經認定了,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心灰意冷的同時,也有意識的避著對方。
說直白點,其實就是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質疑,更堅定的相信,自己和林依然完全沒了可能。
張文徹從早上開始就吊著張臉,林依然主動與其溝通了好幾回,總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對方連回話都是一兩個字的回複,很明顯不想溝通。
這樣的情況下,反複幾回之後,林依然也失去了與其溝通的興趣。
老娘當年在仙域,追自己的人數不勝數,這男人倒好,給老娘甩了一早上臉子,老娘還不伺候了呢!
兩人坐在船弦的長木上,各自盯著窗外,誰都不理誰,一直等到客船起錨返航了好一會兒,林依然才反應過來,之前與他們有過節的豐韻女子以及跟隨她一起的那幾個男人都沒有上船。
看來,這三衝城就是幾人這次的目的地,想到這,她忽然心頭一喜,連忙起身去甲板上找船家,既然那女人下了船,之前她住的房間應該就空出來了,林依然是要去將那間房要下來,這樣,夜裡張文徹便有了住處。
果然,找船家一問,對方說那間房現在正好空了出來,林依然趕緊付了房錢,將房間定下,回到船室的她,瞅了眼還在看著窗外發愣的張文徹,哼了一聲,不願意在這裡繼續看他那張臭臉,遂轉身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返程的路線與來時候一樣,停靠的碼頭也相同,就這樣行了一天,又到了天黑的時候,夫妻倆雖然不交流,可到了飯點,還是準時的一起去吃飯,隻不過,不像以前那樣有什麼就說什麼,而是各吃各的,誰都不理誰。
直到夜色深沉了,該回船艙休息的時候,張文徹依舊沒移動位置,他打算等會自己就在這船室裡打個地鋪,湊活一晚。
林依然實在忍不了了,她猛的站起身,拽著他的胳膊,使勁一扯,拉著他就下了船艙。
“你乾嘛呢?不是冷傾月在裡麵睡麼?那麼小的床,三個人也擠不開。”
張文徹被她拽著,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腦子每天都想些什麼呢?還敢肖想人家冷傾月?我看你是真的欠收拾了!”
原本打算給他個驚喜的林依然,聽到他驚人言論,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好家夥,自己真是瞎了眼,昨天晚上還打算將自己給了他,如今看來,就他這個德行,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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