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
這次林依然的聲音大了不少,冷傾月一愣,與對方相處以來,還從未聽過她這麼大聲的對自己說話。
見其冷靜下來,林依然呼出了口氣:
“從你父親如今的狀況看,他應該也與你之前一樣,失了記憶。”
見冷傾月沒動,似乎聽進去了,林依然這才繼續道:
“既然見到了他,當然不能不相認,不過,咱們還是應該先搞清楚他如今的狀況,再想辦法幫助其恢複,你這麼衝動的跑過去,萬一被有心之人看到,傳到冷家那裡,咱們後麵複仇的事可就難了。”
聽了她的話,冷傾月抬手抹乾淨了眼裡的淚水,抿著嘴,衝對方點點頭,林依然說的沒錯,父親就在眼前,又跑不了,自己哭哭啼啼的,並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反而還有可能給將來的計劃造成麻煩。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她與林依然一起,相攜著來到了原本的桌前就座,而冷傾月選了一個正對著父親的位置,看著父親蒼老了不少的模樣,再瞅著他渾身上下粗布蔽履的打扮,冷傾月一陣心疼,父親自來最在意形象,無論何時何地,衣著打扮從來都是乾淨利索,板正得緊,瞧現在的狀況,想來應該也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沒一會兒,那邊的一壇子酒見了底,冷家主似乎還有些不儘興,他伸手在懷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來三兩塊中品靈石,這些錢也就能夠買幾壺酒的,想來若是用了,他可能就身無分文了,老頭坐在那裡思來想去的,猶豫不決。
“小二,給大哥那邊上壇子好酒!”
張文徹知道對方是冷傾月的父親後,自然是把其當作了自己人,看著他為了一壇酒犯愁,立馬開口喊小二趕緊的給其續上。
“好來!”
小二正在忙活,這話是掌櫃回答的,他很喜歡跟這個喝酒的精壯漢子打交道,此人雖然嗜酒,卻從不賴賬,再加上他為人挺熱心,有時候路過酒肆,見到店家有大件來貨,便順上上前幫忙,完事之後,掌櫃給他點好處費,對方一概不要,所以,掌櫃對其印象極好。
像今天這種情況,以前也曾出現過,掌櫃可憐他,贈他一壇好酒,結果他死活不要,說什麼有錢就喝,沒錢賒賬的事不乾,自此,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掌櫃也不好給他贈酒了。
聽到對麵桌上的小白臉要給自己買酒喝,冷家主一臉的詫異:
“朋友,你我素不相識,乾嘛買酒給我?”
“前輩不認得我,我認得前輩!”
張文徹微笑著回了這麼句類似繞口令般的話,便不再多言。
“無功不受祿,我不記得你,當然不能喝你的酒。”
老頭還挺固執,不受嗟來之食。
“喝吧,算我給你買的!”
冷傾月看到父親那個倔強的模樣,便有些不耐,原本的他可算的上八麵玲瓏,並非像眼前這樣,講規矩
不知為何,對麵那白衣服的姑娘一開口,老頭竟沒再說話,盯著姑娘看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
“罷了,算我欠各位一個人情,這酒錢,也算我欠的。”
掌櫃的也有些驚訝,怎麼?這老頭除了嗜酒之外,還有好色這個毛病?
怎麼自己贈的酒,他就死活不受,人家姑娘一句話,他就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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