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歇了會兒,夏清月站起來把買的東西歸納放好。
米倒進米缸,看著填了一半的缸子,她樂得傻笑起來。
麵粉倒進另外一個稍小一點的缸子。
薑蒜放到廚房。
芝麻黃豆油布搬抬進雜物房。
燈油放到房間。
弄完,她本想去給家禽添吃食的,隨意瞥了一下坑口上方,瞅見太陽不知何時沒了,陰雲密布。
“該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完了,家裡的柴用得沒剩多少了,前幾天一直忙著找藥材,沒顧得上找柴。”
她跑去養小魚的木盆裡撈了點魚蝦,快速剁了野草,把家禽喂了。
拿上砍刀,頭戴鬥笠,叫上黑黑出去找柴。
沒有陽光,天色昏得像傍晚一樣。
怕雨隨時會下下來,她沒跑太遠,好在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木柴。
年初大雪的緣故,倒了很多樹木,她找來藤蔓捆起一捆捆的柴,一捆有四十多斤重,手抓著藤蔓,當做書包背帶一樣,背著柴回天坑。
背到天徹底黑下來,刮起大風,夏清月才沒再背了,往回跑。
跑回天坑,雨還沒下下來,她沒再管了,弄晚飯吃。
把原先的舊米全部煮上,去水渠掐了兩把西洋菜。
晚飯是西洋菜蛋花湯,煎小魚。
桌上亮著油燈,比蠟燭光亮更甚,也沒什麼煙。
貴是貴,但是好用啊。
明兒還得再買點燈油。
吃完飯,她洗了頭洗了澡,奇怪的是雨還沒下下來,一個勁兒的刮風,吹著很涼爽。
頭發乾了,她沾床就睡著了。
睡了一覺起來的夏清月以為晚上下了雨,發愁早上會不會還下著,她一醒來,穿戴好匆匆跑出去看。
天還是黑的,她舉著油燈來到天坑底下,地麵乾乾的。
“沒下雨?”
她沒多想,沒下雨意味著上午能外出下山,是件好事兒。
備上家禽的吃食和水之後,她趕忙和麵,做了久違的麵條吃。
清晨五點多,天色剛亮起來一點,夏清月帶著黑黑來到樹莓地與李家人彙合。
一見麵,李本福就說起了天氣,“這天兒有點怪啊,看著要下雨,卻遲遲下不下來。”
李為生抬頭仰望暗沉沉的天空,“希望這兩天不要下,等把事情忙完了再下,下雨了得多備點乾柴。”
幾人加快腳速趕路,走了一半路程,黑黑驟然朝對麵的小路張嘴吠叫起來。
男人們拿出砍刀彎刀嚴陣以待。
隻有夏清月聽出黑黑的叫聲不同,她望著那個方向,眼裡亮晶晶的,“可能是韓知柏和小白來了。”
等了兩三分鐘,果然是小白跑了過來,再後麵是韓知柏牽著一頭有一對長耳朵,無鬃毛,四肢健壯,黑色的驢,緩緩走來。
韓知柏看到夏清月,眼裡閃過驚喜之光。
果然是他們,夏清月很開心,“韓知柏,你也是要下山嗎?”
韓知柏笑著點頭,“下山買一點東西回來。”
“那我們一起啊。”她的視線落在驢子身上,挪不開。
她心心念念想要的找一頭驢子或者馬來拉東西上山,今日忽然就這麼見著了。
驢子被主人牽著走,目不斜視,夏清月靠得太近,它微微轉過頭,眼神略顯高冷,鼻腔重重呼出一口氣。
見她一直看著驢,韓知柏道“它叫小黑。”
“小黑,這個名字挺好的。”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