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平,昌平,明山,陳州這三縣一州連發數起命案,死者都是當地聞名的美豔女子。凶手殘忍異常,作案手法慘絕人寰,死者四肢折斷,腸流出體,容貌被毀,並且生前遭受侵犯。一時間,案件傳開,鬨的人心惶惶,而官府多般努力卻無力擒凶,隻能上報,一則請罪,二則是求援。
“究竟是何凶徒居然如此凶殘,連害十數條人命,如此惡魔行徑簡直令人發指,若不能將這凶徒儘快法辦,律法威嚴何在,天理正義何在!”秦大人看過陳情奏報,知曉三縣一州慘案,大動肝火,大發雷霆。
禦貓和蘇先生都在左右,見狀隨即上前詢問。
“大人,哪裡的命案如此凶殘惹得大人發怒?”蘇先生問道。
“你們看看,慘絕人寰啊!”秦大人怒氣難消,想起那些慘死的妙齡少女心中難過,不覺感歎。
禦貓和蘇先生兩人共讀那份陳情奏報。蘇先生說道“都死了十四人了還尚未捕到凶手,可見凶徒不僅手段殘忍,而且心思冷酷,有很強的反偵察技能。”
聽到蘇先生說道那死去的人數,秦大人心中更是難過,他說“十四條人命,哪個不是人生父母養得,這要毀掉多少家庭,她們的父母親人該有多麼絕望!”
“凶手倒像是鉤刀螳螂。”禦貓說道,他想起了江湖生活的那些陳年往事。
秦大人看著禦貓,再提這個名字“鉤刀螳螂?那是誰?”
“名字如此古怪。”蘇先生說道。
“屬下當年在江湖中多次聽聞這個名字,十年前鉤刀螳螂在長河以北地帶屢屢犯案,官府多次派人搜捕卻始終無果,甚至不曾見過此人長相,據說此人自小父母雙亡,被烏山吸血妖人收入門下,常用武器是一鐵鏈鉤刀,並因而得名。”禦貓詳細說起陳年舊事。
“簡直匪夷所思!”秦大人說道。
“如今時隔十年怎麼這惡魔又出來犯案了。”蘇先生說道。
“那正好,十年前的血債一並清算。”秦大人說道。
禦貓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惡魔相隔十年又出來犯案了。
“陳州,原平,昌平,明山,凶手這樣一路作案,看這途徑,下一站會不會就是平津。”蘇先生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凶徒窮凶極惡,喪心病狂,絕不能再讓他禍害無辜人命。”秦大人說道。
“三縣一州那邊就讓白虎,趙龍過去一趟吧。”秦大人說道。
正在這時候,外麵衙役來報“稟告大人,接到百姓報案說城南發現一具女屍。”
秦大人心中噔噔兩下,他恐怕這案件又是那鉤刀螳螂所為。
“大人,我去看看。”禦貓起身說道,隨即大步流星就往外走,離開府衙往城南去了。
城南現屍之地已經被官府衙役層層圍起,並且封鎖,周雀也在現場。
禦貓腳力快,疾速趕到。外圍圍觀的百姓人群看見禦貓身著官服,持劍趕到,隻要看到他出現,他們也就心安不少,因為這禦貓專殺邪門歪道。
禦貓滿麵厲色,不怒自威,震懾全場,坊間有諸多關於他的傳聞,什麼“美麵”,“玉麵”,“煞羅”,“武藝超絕”,“九條命”……其中有真有假。
周雀在四大捕頭之中年紀最小,也是麵相最和善,最為好相處的一位。見禦貓前來,他行禮招呼“大人!”
禦貓不答話,從周雀身邊走過,蹲身在女屍旁,細細查看。周雀知道禦貓性情,也知道其本事,對其又愛又敬又畏。
女屍全裸,死亡時間應該不長,尚未腐爛惡臭。
禦貓細看死者,也是四肢折斷,腸子流出,和三縣一州的其他受害者一樣,唯一不同得就是她容貌完好,並未被毀。
“太殘忍了!”周雀在禦貓身後說道。他無意中看到了禦貓脖子上的那咬傷,很是關心,很想問問這傷從何來,可是絕對不是這個時候,否則他真是自己找事。
“仵作呢?”禦貓問道。
“去叫了,應該在路上了。”周雀答道。他心想這仵作要是再晚來一會,保準回去屁股開花。
周雀正想著,外邊衙役帶著仵作趕到了。
仵作驗屍死者生前遭受殘忍對待,所有的傷都發生在死者生前。而且也遭受過侵犯,身體多處留有汙漬和毛發。
禦貓聽罷仵作報告,又趕忙命令周雀做事,張貼告示,繪製畫像讓人前來認屍,先確定死者身份再說。
府衙這邊,初焰已經醒來,她被軟禁在後衙的一間房內,衣食無憂,秦大人如此也真是仁至義儘了。
蘇先生來查看過初焰情況,她已無礙。
“身體之疾好醫,心裡之結隻能靠你自己。”蘇先生為初焰把脈後說道。
“多謝先生。”初焰這一句發自內心。這兩天她幾經生死,情緒沒有那麼大波動了,起碼不會再去尋死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不管是天意還是人意,她想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必言謝。既來之,則安之,有時候要相信天意,也許是宿命安排,有些事等著你去做,有些人等著你來見。”蘇先生一語解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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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先生,你這是救我性命了,我不會再想不開輕生了。”初焰說道。
“好,那你先歇著,晚些時候大人要見你。”蘇先生說道。
蘇先生走後,初焰獨自頓默了許久。
未來之事多想無益,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入夜之後,禦貓回來,那具女屍也被安置在停屍房,家屬已經來認屍,確定死者身份就是平津沈大戶家的千金,也是平津城出名的美色女子。
沈大戶悲痛萬分,顏麵掃地,明明兒女橫死他卻覺得此事不光彩。
送走了沈大戶,秦大人越發心緒不佳,剛才沈大戶的那般哭訴哀愁抱怨之聲始終響在他心頭。
“屬下當真看不慣這沈大戶。”禦貓忍不住說話了,反正沈大戶已經離開了,他也忍耐了好久了,若不是礙於公門身份,他恨不得當場抽那沈大戶幾掌。
“她女兒遭此大難,當爹得不急於追凶反而更擔心自己的顏麵,家族的聲望。”禦貓說道。
“學生也很不喜歡這沈大戶。”蘇先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