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自從被初焰拒絕情義之後,每日茶飯不思,精神不佳。閉門幾日之後他終於出了府衙,帶著胡蘭海,還有家丁,家仆一起逛魚米街去了。
趙康一行人包下了魚米街“醉仙樓”三樓的整整一層,醉仙樓的掌櫃還有全體店夥計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這位小祖宗,私下便決定將樓下的所有生意都停掉了。
趙康獨自坐在臨街的位置上,看著外麵吵吵嚷嚷的街道,隻覺得悲從心來,不覺就想要落淚。胡蘭海看著他,這兩天他是看夠他這副期期艾艾,哭哭啼啼的模樣了,誰曾想這嬌生慣養的小王爺還真就是個情種。他也想出力讓小王爺儘快恢複常態,可是偏偏他這人不會說,也不願意說,明明就是關心備至但是就是擺個臭臉,而且越關心臉越臭。
醉仙樓的掌櫃夫婦跪在一旁等著趙康吩咐,趙康道“把你們這邊的好吃的好喝的統統給我拿上來,今天要是哄得小王爺我高興了必有重賞賜,否則……”趙康話沒有說完,突然陰陽怪氣冷笑起來。其實他的意思是要是哄不高興了也沒有什麼,反正也沒有什麼能比現在情況更糟糕的了,但是那掌櫃夫婦卻自有自己的理解,他們誠惶誠恐,生怕一個不當心今天掉了腦袋。
“是,是,小王爺,草民遵命。草民這就下去準備去。”掌櫃夫婦說罷就告退了。
趙康看著胡蘭海,說道“哎呦,胡蘭海,本王已經夠心情煩悶了,你就不能笑一笑嗎,你看看你的長臉,下巴都快砸到肚子上了。”
“胡蘭海天生冷臉,改不了啦。小王爺你要是嫌棄,我就背過身去。”胡蘭海答道。
趙康苦笑不得,說道“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安慰安慰我嗎?”
“實在不行我去把那初焰抓過來吧。”胡蘭海終於說話安慰人了。
趙康聽罷,拍著額頭,拿手中扇子指著胡蘭海,說道“彆提她,彆提她,本王現在聽不得這個名字,帶初字,帶焰字的都不行。”說罷,自己抹了一把淚扭過頭來,看著下麵街道,然後隻覺心口一疼,一緊,險些叫出聲音來。
趙康看到了初焰,還有刑司衙門的周雀,兩個人一起正往這邊來了,已經快到醉仙樓樓下了。
胡蘭海見他安靜下來,也跟著注意起樓下的情況,看到了正走來的周雀和初焰。
周雀和初焰兩人全然不察。初焰抬手擦汗,忽聽到前麵有人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人群散開,隻見一女子狼狽奔逃而來,後麵緊緊跟著十幾個男子,各個凶悍。周圍人有的被衝撞,有的趕緊逃開,有的駐足觀看,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管這個閒事。
“來事了,初焰,好好表現啊。”周雀在一旁說道。
那女子狼狽,眼見就要被追上時候,她看見前麵堵著路的周雀和初焰,便用儘全力疾衝幾步上前,並且躲去了初焰身後。
初焰初做捕快,本就不情不願,懵懵懂懂,可偏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被人家當做救命稻草。
那些追趕這個女子的男人們此刻也上前來,初焰一看他們,就覺得他們是哪個官宦或者大戶家的打手保鏢,因為電視劇裡麵都是那麼演得呀。他們穿著統一製式的衣服,身材樣貌不一但都是凶神惡煞,滿麵凶容。
“哪裡來的?居然敢救下這賤人?”有人說話了,初焰判斷他是為首的元凶。這人體形膘壯,人高馬大,赤著兩條胳膊,雙拳猶如沙包大小,一身上下的暴戾之氣。
初焰其實沒有主動救人,但是他們就是認定是初焰救人,多管閒事。
“你們是哪裡來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聚集行凶,一個個眼中都沒有王法了嗎?”周雀叫話道。
初焰心在緊張狂跳,她隻想自保,在可以自保的情況下才去考慮救人,否則就不去冒險。
“呸,老子就是王法,識趣得就趕緊給我滾開,晚了今天把你們一塊抓回府去。”那大汗說道,非常飛揚跋扈,果真是目無法紀。
“府,哪個府?”周雀問道。
“參政大人黃大人的府邸,怎麼樣,怕了吧?那也晚了,來呀,這兩個人一並拿下,帶回去交差。”那人叫道,使喚著一眾打手。
那一眾打手聽話後就往出衝,周雀迎了上去,他一個人對打十五六個人,被層層包圍,場麵很是凶險。
逃命那女子躲在初焰身後,緊緊抓著初焰的衣服,將她當做盾牌。初焰害怕至極想要發狂,她恨不得自己一腳踢開那女子,實在不想卷入這事件。可是想法是想法,怎麼能真得那麼做呀。
初焰還在尋思對策。那鏢形大汗見她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更不讓開路,交出人,一時間殺心都起,親自上來拿人了。
“還敢護著她,看我不一掌劈死你!”鏢形大汗怒喝道,大步上來就要以掌攻初焰。
初焰驚醒,驚叫一聲,身體重心低傾,一個滑步便從那大汗胯下鑽出,暫時得以安全。
趙康看著這一幕,手裡的扇子已經快要抓爛,他緊張的要死,生怕初焰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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