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米街的祥和布莊和錦記胭脂鋪兩個店麵非常容易找,都在街市尾巴處。兩個店麵,兩棟樓麵,緊緊相挨相連,從外表看非常闊氣,建築漂亮,而且生意確實很好。雖然是剛剛開市營業,但是仍舊人來人往,顧客絡繹不絕。
“沈姑娘,若是呆會裡麵人問起來,咱們就說咱們是遠方親戚好吧?”初焰和沈萱姿說道,她很小心很謹慎,想的很多很細致。
“好啊!”沈萱姿答道。
“還有……沈姑娘,我這人比較容易上頭,也容易前後不一,有時候吧,做事說話都不周全但是一般都沒有惡意。若是有哪裡惹到你了,你一定要當麵跟我說,我會注意避免。好不好?”她用商量的語氣問她。
“你的為人處事我大概也了解了七八分,沒想到你這人還挺顧慮彆人感受。”沈萱姿說道。
“我人其實不壞,但是也不要期待太高,我怕我一不小心露出原形隨時會讓人失望。”初焰說道。
“好了,好了,初焰姑娘,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自己看清楚,不用你這樣跟我解釋說明了,快辦正事吧,黃昏時候我可是還要回去青山。”沈萱姿說道。
兩個人這就進店,先進那祥和布莊。布莊裡麵男客少女客人多,胭脂鋪裡麵基本上不見男人,看來無論古代還是現代,女人錢還是好賺。
一進門便有夥計上來接應初焰和萱姿,因為她們兩人均是外表出挑女子,而且氣質遠超於周圍眾人,有種賞心悅目的突兀感和新鮮感。
“兩位姑娘可是要選布料,來我們店就對了,隨便挑選,保證質量,選好了就去二樓還能量體做衣,就憑兩位這樣貌美保證是穿哪種都好看。”小夥計嘴巴利索,一番話倒是說得人也高興。
“謝謝你。”初焰說道,順手給了賞錢。那小夥計一看她出手大方,便更加殷勤了。
“本店新從邊境處進來一批布料,據說都是來自外邦王宮,皆是罕見上品。兩位姑娘要不要看一看。”夥計說道。
“既然是上品,那自然要看看了。”萱姿不緊不慢地說道。
“兩位姑娘快隨我進來後院吧。”小夥計對初焰和萱姿說道。
步入後院,又見一番市井風情,畢竟那裡麵可是家眷居所並非是門麵店鋪,無論何處都全然不同。
小花園,種綠植,養花草,後院小樓很是彆致,兩層樓有房舍七間。其和合門窗,漆木樓梯在初焰看來可都是文物,價值連城。
小夥計將兩人帶去一層的一間房內,那兒似乎是個庫房,存放著某些頗為特殊的布料,不過數目很少,都放在長桌上,隻有幾匹。但是此處有滿是水果點心的茶桌,有座椅,還有櫃子,看來是用來接待某些特殊顧客。
“你們先坐下,吃些點心水果,布料都在桌上放著,可以先看著,我去請我們家掌櫃下來。”小夥計說道。
“怎麼,你還做不了主,還得請你們掌櫃下來?”初焰說道。
“是啊,一般進來內院的顧客都是我們家夫人親自接待的,但是今天恐怕不行,所以得去請掌櫃下來。”小夥計說道。
“夫人?我倒是知道她,叫玉娘是吧?她怎麼了?”初焰問道。
小夥計探頭探腦地往外麵看看,然後小聲和初焰說道“那是我們家夫人的閨名,一般都不這麼叫她。我們家掌櫃脾氣不好,前幾天把夫人打了,到這會還下不來樓呢。”小夥計說道。
趙初焰和沈萱姿聽後兩人一起翻著眼睛看著小夥計。小夥計讀不懂她兩人的表情,也沒法回應她們。
“你們先坐著,我這就去請掌櫃。”小夥計說道,正要出門離開的時候,樓上又傳來了男人的叫罵聲,同時出現得還有一個女子的喊叫呻吟聲。
“啊……啊……。”那女子喊得緊,叫得慘,不知道正在遭受何種摧殘。
“我打死你,你個賤人,三天不打你就犯賤,我真後悔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你害了那薑然又要來害我是不是?”樓上男子喊話道,無意中吐露出的那個名字讓初焰心中火焰急起。她握緊了雙拳,竭力忍耐,可是已經快到極限了。
沈萱姿也是如此,表麵還平靜,內心也是殺氣騰騰。兩人都還穩穩坐著,可是氣場已經變了。
“兩位姑娘見笑了。”小夥計回頭安慰她兩人,隨即被嚇到了。他隻覺得周圍都是壓迫人窒息的氣場,尤其是那位紫裙姑娘令其難以直視,而另一位紅裙姑娘則是滿麵的不舒服,滿眼的火氣。
小夥計不懂。不管那玉娘品行如何,同為女人的趙初焰和沈萱姿都無法忍受李文秀這樣對她施暴。這簡直就是找死。
“是你害了他,不是我。李文秀,你人麵獸心,你會得到報應的。”女子尖叫著,哭泣著,咒罵著……
“是,是我害了他,但是主意是誰的?你想他了是不是,想他了是不是?那你就去找他呀,我這就送你過去見他。”男人話罷,樓上一頓打砸之聲,那聲音慘烈令人難以不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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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隻聽見兩聲氣息微弱的求救聲,隨後樓上就沒有了動靜。
“這是要出人命了!”初焰急起,往前衝了出去,而那沈萱姿身形如影,已經先她一步衝了出去,看她那身法,步法,必然是會武功,而且還是高手。
初焰也要出去。那小夥計上來攔住了她“姑娘,難不成要去管她們夫妻閒事,可不要去啊。”他試圖勸說著初焰。
“彆扯蛋!我乃是刑司衙門女捕頭趙初焰,豈能不管。”初焰叫道,自報姓名,推開了那小夥計,也跟著上樓去了。
沈萱姿出門後,不走樓梯,一個跳躍直上二樓。然後對著她麵前那間朝南房間就踹出一腳。另外一邊的初焰,這個時候隻能跑樓梯上門。
南屋內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瓷器碎片,還有倒地的花架,椅子,翻到的桌子。而在床上則有一男一女,男的掐著女的脖子,女的躺在床上,臉被打得不成樣子,鼻子出血,嘴巴也流血,飄帶抹胸裙和外罩絲衫上都有大片血汙,此刻一動不動就要窒息而亡了。
那男人聽到有人踹門,回過頭來,可是雙手依然不放不鬆。他看著沈萱姿,叫道“你是誰?竟敢闖進我家裡?”
“你都敢在家殺人行凶,我怎麼不能闖進你家?”沈萱姿聲音低沉說道,幾步上前,不等對方反應她已經掐住了他的咽喉。
一個男的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女的掐住咽喉要害,居然還還不得手,反抗不得,不是因為男的弱,而是那女的來自江湖。
沈萱姿就要取他性命之時初焰衝了進來。她氣喘籲籲,叫道“沈姑娘,萬萬不可傷他性命呀!”
沈萱姿回頭看著趙初焰,她變了模樣,不再是解語花,而是“食人花”,活脫脫一個殺人女魔頭模樣。
趙初焰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考慮對策,隻能衝上前來,抱定決心要不惜一切阻止她殺人行凶。
“為何不可?取他性命已是便宜他,照我的規矩他可不會死的這麼舒坦!”沈萱姿說道,一副“惡魔”樣子。趙初焰不知道照她的規矩這李文秀該怎麼樣。她也巴不得親手將這禽獸人渣碎屍萬段,但是如果代價是犯罪償命的話那就沒有必要。
“可是這裡不是江湖,沈姑娘你殺了他,不但便宜了他還害了自己。朝廷律法殺人償命,到時候你被送上公堂難道就值得了嗎?你想想你的展大哥他本身就是執法者,難道你還要他難辦不成?”初焰幾句話說道沈萱姿痛處,令她變了主意。
沈萱姿鬆開了手,放開了那李文秀。初焰看著一旁不省人事的玉娘。又對沈萱姿說“沈姑娘,你趕緊去看看她,彆讓她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