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帶潘慧慧去見秦正。
潘慧慧見著秦正,她原想這秦正司掌刑司衙門,傳言刑司衙門天天殺人,日日見血,那這秦正也該是凶厲之人。若不是如此,怎麼還能鎮得住手下那一幫“鬼神”。誰料,今日一見,秦正本人與她所想完全不同。
秦正瘦高,人清簡,未穿官袍,隻著便衣,看上去倒像是平民布衣,一點架子沒有;喝著茶,捋著胡須,很是隨意自在。
潘慧慧一直盯著秦正看,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心道原以為是個凶神惡煞,沒想到是個寒酸老頭。
秦正見潘慧慧一直看著自己,便和她說道“慧慧姑娘,為何一直看著本府啊?”
潘慧慧見他問自己,也不避諱,直言說道“坊間傳言秦大人很是凶厲,時時目露凶光,可是今日親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秦正笑笑,又說“坊間傳言豈能全信,有些人還能客觀公正評價本府,有些人恨不得說我長了三頭六臂。”
說罷,秦正又看著自己左側的展昭,拿展昭說話道“你看看展護衛,這模樣不錯吧?可是到了坊間呢,恨不能把他說成是個青麵獠牙大漢。”
潘慧慧聽罷,往展昭身上一看,不覺噗嗤一笑,人也完全放鬆下來。
秦正知她單純,又看她放鬆下來,便更和氣說道“你也不要擔心你的堂兄,他好好的,就是嚇著了。我府上蘇先生正在照顧他,你和本府說完了話,一會就跟著他一起回去吧。”
“不著急,不著急。反正他也是嚇著了,若是實在不行,就讓他今天住在刑司衙門吧,反正在這裡我也放心。”潘慧慧說道。
秦正驚詫,任由自己心緒表露,微微咧嘴,表情誇張。潘慧慧看著他,覺得他滑稽,和自己家中那相爺完全不同,因而在心中還生出了幾分信任之情。
“呃,如果慧慧姑娘不介意,潘公子也同意的話,那就住在府衙吧。一會你回去時候我讓展護衛送你。”秦正說道。此番潘慧慧來此是為了配合查案,想來也是一件嚴肅的事情,可是如今卻變得像是話家常。潘慧慧覺得這秦正甚是親和,而且對她也不錯。
“不用,不用,誰說我一會要回家的?反正他牛翩翩也不回家,那我索性也不回了,我也出去玩幾天,說不定還能遇著比他更好的……”潘慧慧說道。
“牛翩翩是誰?”秦正問潘慧慧。
“牛翩翩就是我那不成氣候,很是欠揍的夫君。”潘慧慧說道。她自小驕縱任性,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反正她背後有人替她周全。這會她見秦正對自己好,也就嘴上不留言,有什麼就說什麼。
“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夫君?怎麼,你們感情不好嗎?還是他欺負你了?若是他欺負你,你現在就告訴我。”秦正板正跟潘慧慧說道,臉上現出幾分厲色來。
“他倒是不敢明著欺負我,到底我還是相爺家的人呢,除非他不想要前程,不想要命了。可是……可是就是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他……他和從前不一樣,越來越表裡不一,還不回家。”
潘慧慧看著秦正,又問他“大人,夫君不回家這事你管不管?你能不能打他板子?”
秦正又驚,帶笑說道“這事本府真管不得,若是這事都管,十個秦正也忙不過來呀。”
“這話說的是,清官本就難斷家務事,若是秦大人連這平津城的家務事都管,那就是再有一千個秦大人也是不夠用的呀。”潘慧慧自己說道。
秦正笑著,點點頭。他又問潘慧慧“你可知你夫君為何不回家?他又在哪裡做事?”
“他呀,他跟著參政黃大人呢,其實也沒有什麼職務,就是京城和平津城來回兩頭跑,到處應酬,到處交際,到處認識人;偶爾還和黃大人那邊的人開個會,說些事情。但是黃大人非常信任他,對他也好。”潘慧慧果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而且他現在還和京城太尉府攀上了關係,人倒是更得意了。”潘慧慧又說道。
“你夫君這般有本事,豈不也是你的福氣?”秦正說道。
“才不是呢,若他再這樣待我,我非要和他合離不成。”潘慧慧說道。
“慧慧,話不可說儘。你有這般心思他可知道?”秦正問潘慧慧。
“他知道又何妨,不知道又何妨?”潘慧慧說道。
“慧慧姑娘。本府不得不提點你幾句,話不可說儘,夫妻之間也是如此,什麼都說不對,什麼都不說也不對,藏五分,露五分便是最好。”秦正語重心長對潘慧慧說道。
潘慧慧聽了秦正的話,她說“雖然慧慧聽不懂你的話,但是慧慧能感覺到大人你是為我好,我記下了。今天這事情我就不和他牛翩翩說。”
潘慧慧這麼說話,秦正不好表態,隻是笑笑。一旁的展昭見時機成熟,便說道“大人,慧慧姑娘說翩翩日前還弄傷了手臂,而且傷得不輕。”
秦正聽過,便問潘慧慧“哦,是真的嗎?怎麼弄傷的?該不是你們小兩口不和睦,你把他打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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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慧慧哪有那麼剛猛婆悍。”潘慧慧嬌嗔說道。
“大人你不知道,牛翩翩會武功,而且武功高強,還使得一把薄劍,那劍可是厲害了。所以,即便真得動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潘慧慧說道。
“那他這傷是怎麼弄得?”秦正問潘慧慧。
“他自己說是跟人比鬥切磋弄得。”潘慧慧答道。
“那就是兵器之傷了,是劍傷還是刀傷?傷得可嚴重?那刀劍之傷可是厲害,本府可見過,有的時候傷口處都能少塊肉,就和被啃咬過一樣。”秦正說道。
“我沒有看他的傷口,血裡帶肉的,我可不敢看。”慧慧說道。
“那他是什麼時候傷得?”秦正問潘慧慧。
“28號吧。”慧慧答道。
“你為何記得這麼清楚?”秦正問潘慧慧。
“那兩天平津城不是下了大雪嗎?而且,他弄傷手臂前一天還去了壯毅將軍府。也不知道在那裡遇到了哪個冤家對頭,回來時候可是氣急敗壞了。”潘慧慧說道。
展昭在一旁,不動聲色,潘慧慧話中的那個冤家對頭可不就是他嗎。
“那之後呢,他就弄傷了手臂呀?”秦正順著她的話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