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一日
夜裡亥時,蘇墨在書房,正欲熄了燈燭,回房休息。偏偏這個時候就有府中衙役來報“先生,康園胡蘭海胡侍衛來訪,正在外麵候著。”
蘇先生一怔,忙說“這麼晚從康園來,必是有急事,快快有請。”
衙役轉身準備出書房。蘇先生在後麵又喚他一聲“回來。”
衙役轉身,蘇先生又問他“展大人回來沒有?”
“尚未歸府。”衙役道。
“好,你下去吩咐一聲,告訴府外站值衙役,等他回來,無論多晚務必過來書房一趟,就說我在此等他。”蘇先生吩咐道。
衙役告退。
很快,胡蘭海到,進來書房,邁著大步,人高大魁梧,孔武有力。
蘇先生親自出來接迎胡蘭海,和氣問他“這麼晚了,胡侍衛突然來訪,究竟是什麼急事?”
胡蘭海倒是氣平,隻說“我家小王爺回來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蘇先生聽罷,尋思此番小王爺回來必然不是為了竄天猴那事,因為時間不對。早上周雀才剛走,哪有那麼快的處置下來。按照常理,最快宮中明日才會派人下來處置此事。
“不是為那事。王爺久在宮中,生了思鄉之情,況且年下宮中也無事,所以才回來平津。”胡蘭海說出緣故。
蘇先生點頭,又說“王爺回來,改日我們當前往康園問候拜訪。”
胡蘭海點頭,看看周圍,問蘇先生“展昭呢?怎麼不見他?是竄天猴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嗎?”
“不是,展護衛自己有私事需要處理,早上便走了。胡侍衛是來找展護衛的嗎?”蘇先生問胡蘭海。原來他以為胡蘭海此次前來必有急事,所以剛剛才那樣命令衙役。
“我是有事,跟蘇先生你說也是一樣。”胡蘭海道。
“何事?胡侍衛,先請坐下。”蘇先生道。
胡蘭海坐下,蘇先生也落座,兩位緊緊相挨,當中隻隔一茶桌。
“事關趙初焰。”胡蘭海道。
“趙初焰?趙初焰怎麼了?”蘇先生剛剛坐下,這會一聽這個,馬上又站起來,他以為趙初焰出了什麼事情。
胡蘭海還是不急,他問蘇先生“刑司衙門當真不要這趙初焰了嗎?當真要她離開?”
蘇先生眨一眨眼,又說“原來是這事。此事確實已定,乃是為保她性命,不得不為呀。而且,也未必是壞事,對她而言或許該是一件大好事。”蘇先生說罷,人還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胡蘭海搖搖頭,又說“如今這好事已難成。”
“啊?為何?”蘇先生不解。兩人口中的這好事可不是一件事情。
“她去求了王爺,求王爺準她繼續留用刑司衙門。”胡蘭海道,看著蘇先生。
蘇先生一臉苦相,雙手攤開,愁眉說道“這個趙初焰怎麼這樣?她,她這真是自己壞自己好事!她,她現在在哪?”
“剛才隨我一起回來,先回去休息了。”胡蘭海道。
“此事已定,來日展護衛自會去康園說明,還請胡侍衛這邊幫著和王爺說說。這趙初焰真是不適合繼續留在刑司衙門,而且,她如今也不再是捕頭了,既無職位,也不必再留下來當差了。”蘇先生還在據理力爭。
胡蘭海也覺的奇怪,為何這蘇先生也一心驅趕趙初焰,這趙初焰絕不是那樣不堪的人啊?怎麼這刑司衙門就這樣刻薄一個小女子?
“這事情也好辦。我家王爺的意思是要加賞趙初焰,你們儘快將她複職吧。”胡蘭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