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到,夜已深,眾江湖客散去,展昭入洞房。
看著蓋頭下的趙初焰,身穿喜服,端正坐床頭,展昭迫不及待上前,掀起她的蓋頭。
隻見一雙濃眉,一雙美目,絕美容貌;而後,又是一陣陣紅暈爬上雙頰……,她還是他的趙初焰,是他的妻子趙初焰。
展昭喜她,愛她,惜她,寵她,情不自禁,情義皆在眉目間。
趙初焰見他便笑,眼中滿是深情癡心,神色中遍藏溫柔。
“可是等著急了?”展昭問她。
“外頭人都散了?”趙初焰心下藏羞,不正麵答他話,而他也聽得出來。
“那些不想散的朋友都喝得爛醉,所以都散了。”展昭答話,也坐下來。
“那你呢?可也醉了?”趙初焰問他,她難以說清自己此時的情緒,可是表現出來得便是幾分拘謹,幾分羞澀。
“洞房花燭,如此良宵,還未行事,怎可醉倒在酒力之下。”展昭說得自然,趙初焰聽得羞躁;他們分明已經屢行夫妻之事,怎得她還如此聽不得這樣直白赤裸的話語,怎得成親之夜居然對他熟悉中還存著幾分陌生感。
見趙初焰那邊不答話,還羞澀;展昭便伸手主動給她解扣寬衣。
“怎麼如此著急,這事不急,何,何況我們已經……”展昭看著她,本想等她自己把話說完,可是她自己卻講不下去了。
“已經怎麼樣?已經是真夫妻?可是今夜是你我成親洞房花燭之夜,又豈是其他時候能比?”展昭問她。
趙初焰心房被撩動,一腔癡心深情正慢慢化作情欲。
此時,屋外,亂雲凝布,急雨突至。
趙初焰赤裸躺下,看著身上之人,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去往博州的第一個夜晚。
展昭很溫柔,很強硬,溫柔時候她似乎快要融化,不知自己是生,強硬時候她無法動彈,覺得自己似死……
辰時,山中有薄霧,葉上露水凝。青山小屋院子此時已經打掃,桌椅都已經收走,不見一絲狼藉,隻剩下大堆的婚禮賀禮,來自江湖各路英豪。
展昭早起,起鍋燒水,又喂飽赤膽,最後在院中打了一頓拳,練了一陣劍,直練到渾身發汗才肯罷手。
放下劍,回頭見趙初焰,展昭道“起來了?可是為夫吵到了你?”
他自稱“為夫,”隻是趙初焰還轉不過勁兒。
“啊?”
“啊什麼?你我已經成親,我可不要自稱“為夫”了。”展昭道,一邊說話,一邊回屋,拿了帕子,擦去身上的汗水。
“誰打掃收拾了院子?”趙初焰問展昭。
“自然是馬彪莊子的人,天剛亮就來了。”展昭答道。
“那真是要好好謝謝人家。說起這個,昨天我還看到了兩個身形很魁梧壯碩的男子在你這邊,他們是誰啊?到沒有聽你提過。”趙初焰道。
“那是我的兄長楊河流和程俊超,從前也不這樣,如今經商,變了身形。”展昭答道。
“哦,那,那葉流芳沒有來嗎?”
“他沒有親自來,隻是派人來了一趟。”
“可是童飛?”趙初焰問。
聽到這個名字,展昭滿臉繃不住的喜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逗樂的事情。
“不是童飛,是張哲,也是葉流芳的得力幫手,隻是你沒有見過他。”
“童飛那邊來不了,他,傷了身體,可得休息個幾天。”展昭說道。
“怎麼了?可是病了?”趙初焰也就那麼一問,她並沒有那麼關心童飛。
“他不用輕功,翻著跟頭出長河山莊,整整翻了六天,結果,人一出去便倒地不起。”展昭道。
“啊?他沒事吧?翻著跟頭出長河山莊?吃錯藥了嗎?”
“他先前和流芳兄打賭,流芳兄賭我若是將來娶了彆的女子,他就滾著出長河山莊,童管事賭我若娶你為妻,他便翻著跟頭出長河山莊。然後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童飛隻有兌現自己承諾,人到沒事,隻是傷了元氣,得靜養些時候。”
趙初焰本來很想笑可是眼下不那麼想笑了,她問展昭“不對呀,難不成那個時候葉流芳已經看清了我對你的心思?”
展昭睜大眼睛,點點頭。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對你有心思的?”問題給向了展昭。
“呃,大概就是我在青山養傷的那個時候。”展昭意識到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那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一點心思的?”趙初焰追問他。
“這個怎麼能說清楚,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展昭說道。他隻能這麼說,否則這就是一個沒完沒了的問題。
他這麼說,趙初焰也沒法子繼續往下問。
“我們應該吃些東西,然後把那些賀禮全部拆掉,看看裡麵都是什麼。”展昭說道。
“哦!那咱們簡單吃些吧,中午時候我給你做米飯,好好燒幾個菜,晚上咱們吃雞絲涼麵。”
“對了,還沒有問你多會回去上值?”趙初焰問展昭。
“大人準我七天假,還說若我早一天回去他便當眾踢我一腳,若是兩天便是兩腳。”展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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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初焰偷笑。
兩人簡單吃了些東西,而後開始拆禮物。
趙初焰很喜歡做這個,她可不怕禮物多,就怕拆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