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汐音搖頭:“她們鬨成什麼樣子滿盛京的人都看到了,老夫人想把她們安置在外麵,可要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們的嘴裡到時候會說出些什麼,我想老夫人應該也能猜得到。”
會說什麼?
那肯定不是什麼好的話。
陳氏當即就偃旗息鼓,沒了方才的氣焰,卻還是擺著臉色問:“她們能說什麼?左右這件事情是編排來的。”
“當真是編排的嗎?”張汐音問。
陳氏就蒙了。
不是編排的還能是什麼?她的兒子她了解,是絕對看不上那些娼妓的,她兒子是什麼樣的人,自該配公主才是。
陳氏啞然。
周老夫人這會兒也冷靜下來,她沉思著,也狐疑的看著張汐音:“你當真是為了宏兒好?”
張汐音嗤笑出聲來。
陳氏立刻黑了臉。
“你笑什麼?”她問。
張汐音搖了搖頭。
“你們當真是覺得我傻還是你們傻?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們還覺得我是為了他,亦或是為了你們嗎?”
周老夫人臉色逐漸難看,一雙老眼緩緩的眯了起來。
這個女人。
“我左右也和離不出去,既然要綁死在這侯府裡不好過,你們也都彆好過了。”張汐音直言道。
周老夫人瞳孔微縮,眼神陰霾的看著張汐音。
果然,她就是想攪壞了這個家。
不能留,不能繼續留著了。
夜裡,周老夫人喊來了定安侯和周易宏,丈夫,兒子,孫子都在。
外麵有心腹把守著,周老夫人惡狠狠的說道:“一定要儘快除掉她。”
定安侯問:“不是下藥了嗎?”
周老夫人抿著唇沒說話,因為下藥的事是李悅菀讓紫蘇去辦的,不知道成沒成。
老定安侯想了想,也覺得周老夫人的話在理,說道:“下毒到底慢了些,若是能想辦法讓她死在外麵,不被人抓到把柄就好。”
這麼一個攪家精留在府裡,整個家都不好過。
更何況還有那……六十萬貫啊。
周易宏一直沒開口,隻是沉默的低著頭不語。
周老夫人和老侯爺說了會兒,商量怎麼除掉張汐音,見他一直沉著一張臉。
周老夫人說道:“宏兒。”
周易宏應聲抬頭,臉上依舊是憔悴得厲害。
周老夫人很是心疼,咬牙道:“你放心,祖母一定會想辦法把這個女人除掉的。等她一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和菀菀好好的過,她如今雖然隻是個貴妾,可到底是……那身份,如何都脫不了乾係的。隻要你好好對她,日後一定還能有機會。”
李悅菀畢竟是李皇後的女兒,留著皇後身上的血,血脈這塊是揪不掉的。
如今被懲罰了沒關係,隻要有李悅菀在,等皇後娘娘事成,一切都能改變的。
周易宏嗯了聲,似乎也想明白了,眼中多了幾分堅定和狠毒:“孫兒明白,孫兒會想辦法的。”
周易宏走了。
周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離開,眉眼中怎麼都是心疼,她已經這麼大歲數了,最近感覺身體總是不好。
為了侯府,為了這個家,她一定要除掉張汐音。
老夫妻二人夜裡叫了人來秘密商談,李媽媽也在一側聽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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