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好笑的事兒。”
進了院子,香葉捂著嘴直樂。
張汐音真躺在搖椅上納涼,看她笑得開心,問道:“什麼好笑的事兒?”
對於身邊的人,張汐音總是不冷落的。
香葉湊了過去,坐在搖椅旁邊的矮墩給張汐音捏腿,嗬嗬笑說:“任子午,給幾個乞丐打了。”
嗯?
到時意外的消息,也確實好笑。
“他過來沒討著好處,離開時就在街邊乞討去了,不知怎的,跟幾個乞丐發生了口角,就打起來了。”
旁邊的心柳說道:“乞丐都是有地盤的,他穿著體麵的衣裳去跟人家搶錢,不打他打誰?”
張汐音也笑了。
“是好笑的事兒。”
晚上時,張汐音讓嫣紅去現如今任子午幾人居住的破房子打聽消息。
兩個時辰後回來,嫣紅就說:“隻一個任玉珠在照顧那任子午,另兩個不知去向。”
任金珠和任銀珠不在那破房子,大抵是在想什麼法子。
等了兩日,任銀珠回到破房子,看到一身傷的任子午並未多理會,隻留下一錠碎銀子便又出門了。
任子午躺在榻上叫罵。
任玉珠愛笑的臉上再也沒了笑容。
“你拉的什麼臉?你老子我還沒死呢,可憐我的兒在百裡之外。你們這幾個賠錢貨,老子將你們養這麼大,到現在也沒給老子找個有錢的女婿回來,賠錢貨,廢物。”任子午叫罵著。
任玉珠抽抽搭搭的哭道:“我去找,我去找。”
任玉珠哪裡能找得到,之前說要拿下知府兒子也不過是說的大話,她到底連人家的身邊都近不了。
出了破房子,任玉珠撞上了幾個喝醉的男人。
幾個人看她哭哭啼啼的,嬉笑著湊了過去。
任玉珠嚇壞了,掙紮著要跑,卻被抓住了頭發拉扯回來。
眼看著幾個男人貼過來,任玉珠尖叫掙紮,絕望之時。
有人從天而降。
三兩下將幾個男人打走,男人看向嚇壞的任玉珠,隻說道:“女兒家的,還是不要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為好。”
說著,就要走。
任玉珠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撲過去抓住他的手哭求道:“恩人,恩人,你帶我走吧,救命之恩我,我以身相許,我嫁給你,你帶我走好不好?”
男人沉默片刻,再看後麵都是破舊的房子,點了點頭。
“好。”
“王妃,成了。”
南房外,心柳湊近張汐音的身邊小聲說著剛傳回來的消息。
張汐音點了點頭,走到大門口等候。
前些日家中來消息,哥哥張壽安要過來,算著時間便是這個時候。
張汐音有些心切,看著時間已至傍晚,已然有些擔憂。
心柳還在旁邊說:“好巧任玉珠出來,遇到幾個吃醉酒的男人欲行不軌,他守了兩三日終於守到了機會,就成了。”
那救任玉珠的人是張汐音著人安排的,是走南闖北的鏢客,武功不錯人品也好。
說了情況,得到對方的同意便一拍即合。
既能讓鏢客有個小娘子,又能叫任玉珠有人保護。
“銀子給了嗎?”張汐音說道。
心柳點頭:“給了,如今已出城去了。”
任玉珠一走,便就身下任金珠和任銀珠了。
張汐音做的這個安排,也算是仁至義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