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英雄傷心泣血淚,唯有世間最真情,這情便像是父子情。
三天三夜沒有休息突然地鬆弛下來,黃戰身體搖晃一下便摔倒在地。
馬明耀三人同樣疲憊到極致,伊然對他們而言像兄長也像導師,給了他們無數幫助。
給他們心法幫他們煉製藥液,為他們講解招式。
雖然那段時光隻有短暫的一年,卻為他們打下了最紮實的基礎,隻要對他們說上句伊然有難,他們必當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馬明耀眼疾手快,伸出手抱向昏迷過去的黃戰導師,卻是連自己都站立不穩一起摔倒,同樣昏迷過去。
李琦心中竟是感歎:“哎,都是出彩的少年人。”
這句少年人同樣包括了黃戰,曾經他也是極度看好黃戰這個如今也已雙鬢將白的中年人。
既然已經找到伊然還沒有生命危險,鐵木生與周銘兩人盤膝而坐休息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稍稍恢複,背起黃戰和馬明耀。李琦則是背上伊然,六人從裂縫中走出,在坑洞中攀爬向上而去。
在他們走後,密閉的空間內,突然石蛟頭顱出的碎石突然動了一下。
隨即那根獨角裂開,一條毛毛蟲大小的白色蟲子爬了出來,身上散發著瑩瑩光芒,眼中儘是迷茫和無助。
它緊緊盯著化為碎石的石蛟,用自己小腦袋上幾乎肉眼難見的獨角,輕輕觸碰剛剛裂開的獨角,似乎把石蛟當作了母親。
見化為碎塊的石蛟毫無反應,小蟲子眼中落下兩滴眼淚,淚中竟是濃鬱到極致已經液化的龍氣。
在眼淚落入地麵之後,坑坑窪窪亂石嶙峋的地麵緩緩變得平整起來。
小蟲子尾巴一動,整個身體飛了起來,朝著密閉的空間更深處飛去,融入了大地之中。
死龍脈被雷劫摧毀,卻又因雷劫凝聚出了真正的肉身,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當伊然醒來時已是十天之後,一醒過來發現自己體內的金丹完好無損,身體更沒有少掉什麼部位便開始傻笑。
這讓坐在一旁的趙天明開始驚疑,害怕伊然經曆了什麼可怕得到事情傷到了腦子。
剛要起身道床榻前觀察伊然,卻發現伊然已經到了自己身側,速度快到難以想象,隨後耳邊傳來伊然的聲音。
“趙天明導師,我昏睡了很久吧,似乎做了個很長的夢,我們出去走走。”
迷茫中的趙天明被伊然半推半拉著朝外走去。
“你昏睡了又十三日了吧,都接近一旬了。”
“趙天明導師,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在發現我的那裡麵還找到什麼東西了嗎?”
“我在洞口守了兩天,坑洞太深我修為儘失下不去,是黃戰導師在下了挖了三天三夜,最後李琦前輩發現那個裂縫救出你的。”
“至於發現倒是沒有聽說,就把你人帶回來了。”
伊然聽罷心中儘是感動,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尋找自己,不是親人更似親人,這份情當以一生去報。
伊然看著漫天的飛雪,以及屋頂樹上厚達一尺的積雪,回頭問道:
“那黃戰導師呢,我們去看看他吧。”
趙天明裹了裹身上的獸皮大衣,雙頰仍被凍得通紅,對雙手嗬了嗬熱氣,對伊然說道:
“黃戰被他家主喚了回去,似乎是對於他突破了大武術家之後有著其他安排,可能不會再任其留在第一武道學院了,不過馬上就應該會回來。”
每個修士都應該擔起對應自己實力的職責,黃戰呆在第一武道學院中擔任導師始終是一種懈怠,根本不如鎮守邊境斬殺幾隻魔獸來得實在,而能順著提升修為。
伊然沒有在多說什麼,這般世道下,強者本該儘到強者的責任,就當前往邊疆要麼死亡要麼變得更強。
安居一隅就算能夠活得更久卻也失去了生命的意義。
走到一處空間寬泛些的廣場,伊然突然端起拳架,練習起來。
赫然是張三與李靜都與伊然一起練過的,天心玄體鍛體法淬煉無漏體的拳架。
隨著伊然端起拳架,漫天飛雪再難近伊然身半丈,一身拳意在周身揮灑。
一拳出空間震蕩,一拳出飛雪亂舞,幾拳出周圍百丈內左右樹上房地上的積雪全部重重地砸下來。
“趙天明導師,跟我一起學學這拳架,對身體有很大好處。”
趙天明默然,一招一式跟伊然學了起來。
他們待伊然親如子侄保護嗬護他,伊然敬他們也如父,兩道身影在白雪中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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