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人困住盜匪之後,並沒有直接離去,卻衝向魔獸森林深處,顯然是還有著救援夥伴的想法。
這讓伊然也生出了是否要救他們一命的想法。
隻不過略一思量還是準備繼續觀望這場好戲,盜匪本就殺之不絕,如那春風一吹就會冒頭無數的雜草。
無論是何種世道何種地點,這般盜匪何嘗少過?
甚至這也是那些天驕無法繞開的攔路虎,同樣也是踏腳石。
伊然看了眼被困住的六人,跟著青年往魔獸森林深處而去。
這困陣如果困的僅是一人,或許半日都能困住,如今卻是塞了整整六人。
在伊然看來,或許連一炷香時間都堅持不住,因此這幫年輕人唯一的生路,就是在一炷香時間內斬殺追擊的四人才能揚長而去。
如果五人每個都如俊逸青年這般天賦,或許還有可能,否則無疑是癡人說夢。
青年在前麵狂奔,將一顆顆珍貴的藥丸吞入腹中,抓緊一絲一毫的時間恢複傷勢。
伊然在後麵卻是一步數十丈悠哉悠哉,手裡還有一把陰氣極重的豆子在搓揉。
隻是跑出數裡,不遠處就傳來了戰鬥的動靜。
青年強自咽下嘴角溢出的鮮血,穿上從空間戒中取出的嶄新衣袍,雲淡風輕地走向戰場。
場間雖說是四對四,但是四個青年組成的隊伍顯然不是四名盜匪的對手。
即便盜匪存著拖住四人,等其他同夥解決了那個青年再一起來收拾殘局的想法,仍舊已經將一名青年打成重傷。
要不是因為青年本就體魄不弱,或許早已命喪當場。
隻是當四名盜匪看到來人是那個被他們認定必然死無全屍的青年時,不由瞪大了嘴巴。
尤其看到他衣袍整潔,完全沒有負傷的樣子,甚至連戰鬥都不曾有過,不禁心中驚疑不定。
大武術家一人獨戰六位五階修士,還能如此優哉遊哉,他們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青年手中有大量那種威力強大的陣法。
不由心生退意,可又是極度不甘,要知道這般出手“闊綽”的青年,家底絕對厚到難以想象。
說不得隻要做成了這筆買賣,下半輩子都不用再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甚至若是青年空間戒中有個一本兩本玄階的心法武技,那他們哪裡還要做什麼盜匪。
靠著一筆生意飛黃騰達的家夥也不是沒有過。
就在數年前,就有一夥僅有五人的盜匪斬殺了一個不知來曆的高傲青年,青年獨自一人就敢前往聖法帝國曆練,為人高傲到極致。
盜匪本是在截殺另外兩個遊曆的家夥,被青年看到後不發一言就戰了起來。
誰知道那兩人轉頭就跑,青年被五個修為都比自己強的盜匪圍攻,最後仍是斬殺了三人才力儘身死。
沒人知道那個青年不知來曆,因此也沒有人來剩餘兩個盜匪的仇。
但是他們意外斬殺青年的收獲,卻讓他們大開眼界。
玄階的心法武技各有一套,黃階的武技更是不少,各種珍貴藥劑藥丸不計其數。
那兩個盜匪自知撿了漏,立馬隱藏起來,開始修煉玄階心法武技,又吞服了大量珍貴藥劑,在短短兩年時間內就突破了大武宗。
如今更是傳言在鬥森公國的某個城池中建立了不小的家族。
可謂是做成一筆買賣,直接改變了整個人生。
因此四名盜匪雖然心中畏懼,但是也想賭一把。
賭這個青年沒有斬殺掉他們的同伴,賭他已經將那種殺傷力巨大的陣法球已經用光,賭他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賭輸了不過爛命一條,賭贏了絕對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看四名盜匪沒有退去的意思,青年看向自己的夥伴,那個堅毅高冷的女子立馬心領神會。
她知道青年唯有一座困陣能夠短暫困住敵人,至於年輕時如何一下子困住六人也是怎麼都想不通。
但是卻已經為他們創造了活命的機會,如今隻看他們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了。
四個青年交換眼神,立馬心領神會開始暗中蓄勢。
張姓青年看著四名盜匪,不動聲色卻從空間戒中又取出一枚陣法球,四人立馬被驚得倉皇後退。
就在這時四個夥伴的聯袂進攻瞬間落在了盜匪身上,哪怕是被重傷的那人,同樣爆發出最後一股力量。
張姓青年手一轉卻是將陣法球收了起來,同樣衝向了盜匪。
倉亂間,盜匪四人不斷被魔法和武技轟擊在身上,護體內勁波瀾不止,身形一次次被轟退。
青年身上直接出現一道銀色紗衣,將全力展現出來,堪比武宗的攻勢立馬讓一名盜匪負傷。
隻是幾番拉扯之下,局勢又恢複緩和打得有來有往,哪怕是五對四仍舊難以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
看到這裡,伊然也不得不佩服這個青年的穩重和機智。
但更讓伊然驚訝的,還是那個哭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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