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忘了今日有多少次以為帶到了一群富得流油的老鼠,卻不知被老鼠逃脫出去了多少次,甚至反倒被老鼠咬了幾口。
兩個武宗盜匪與兩個大武術家青年戰在一起,盜匪身上武宗一般武宗才有的罡氣四射,讓實力不過大武術家巔峰的青年處處捉襟見肘。
罡氣的鋒銳遠不是大武術家能夠抗衡的所在,這是大武術家與武宗之間除了體魄之外的又一道鴻溝。
但是這個青年卻在趙丹雅的輔助下,擁有了抗衡的能力。
在內勁的獨特運轉之下,已經能夠卸去罡氣,雖然被打得狼狽不堪沒有還手之力,卻也沒有生命之危。
張玉靈獨自麵對一名盜匪,不僅沒有劣勢,反倒是處處壓製著對手,身上金銀兩色不斷閃耀,將他映照得耀眼奪目。
雖是壓製著對手,但張玉靈的目的顯然不隻是如此。
在一掌擊退對手之後,張玉靈轉過頭吼道:“趙夢涵,護住你妹妹!”
在張玉靈回頭的同時,盜匪一步前衝,拳頭無情地砸向張玉靈胸口,嘴中嘶啞道:“小子,麵對大爺竟然還敢分心,不過是依靠他人才提升的實力,就如此不把老子放在眼裡。”
拳間強大的罡氣與金銀兩色交輝的內勁碰撞在一起,不斷相互磨滅,最終還是罡氣勝了一籌。
在盜匪的獰笑中,拳頭終於落在了張玉靈胸口,僅剩不多的罡氣仍舊撕裂了張玉靈嶄新的衣袍,露出了胸口那個凹陷下去的拳印。
盜匪這才發現青年之前就已經受了傷,這傷勢絕對是與自己同夥交戰留下的,可為何來到這裡的卻是這個青年?
就在盜匪又要一拳砸下,回過頭的張玉靈嘴角掛著計謀得逞的笑意。
在盜匪拳頭還未落下之時,張玉靈蓄力已久的拳頭已抬起砸在了盜匪的下巴上,同時爆吼一聲“疊浪九拳!”
蓄勢一拳將盜匪打得腦袋後仰,而殺機這才剛剛生出。
瞬息之間連出九拳,九拳儘數打在了盜匪的胸口,第一拳拳勁未散,第二拳又至,第九拳打出之時,第一拳的拳勁都還有全數散去。
而這最終一拳直接引動全部拳勁,直接打碎了盜匪的罡氣和內勁,將他的胸口轟得血肉模糊。
張玉靈似乎早就計算好了身前盜匪罡氣對自己的威脅,故意賣給對方一個破綻。
卻依仗特殊靈府的強大,儘可能磨滅掉對手的罡氣,以自己受輕傷的代價硬生生重傷了盜匪。
一舉建功的張玉靈沒有理會失去戰鬥能力的對手,直接衝向身側的戰場,支援另一個青年,卻不是去保護更需要保護的兩位魔法師。
誰也沒有想到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子竟是姐妹關係。
不用張玉靈說什麼,趙夢涵也知道必須保護好那個懦弱的趙丹雅。
雖說趙丹雅性格懦弱,但是她的天賦連做姐姐且擁有變異係魔法的她也要嫉妒。
隻不過她也知道,趙丹雅每次施展特殊靈府的能力,都會經曆極大的痛苦。
既心疼這個異父異母的堂妹,又是恨其不爭,僅因畏懼疼痛,就不敢施展這種強大的輔助能力。
如果在第一個青年倒下之前就施展出這種能力,那麼局勢應該可以更好,唯一的問題隻在於趙丹雅需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隻是事到如今再去責怪自己的妹妹拖延戰機也毫無作用,還不如儘力去與盜匪拚殺一次。
柔和的水元素在趙夢涵的控製下,變得冷冽刺骨,擁有了恐怖的穿透力。
看向朝自己衝來的武宗,心中沒有絲毫畏懼。
“冰錐術”!
輕吟之後,趙夢涵頭頂不斷出現一根根冰錐,射向迎麵而來的盜匪。
盜匪麵容冷冽而陰森,似乎被那個幾招之間就身受重傷的同夥極為惱怒,心中的怒火讓他出手都更加直截了當。
手中長刀之上刀罡凜冽,長刀揮舞之間便將冰錐儘數斬碎,同時不斷向著女子靠近。
趙夢涵看著破碎的冰錐沒有任何惱怒,魔杖頂端的魔核魔力不斷噴湧,方圓數十張內的溫度驟然降低。
“冰牢術”!
被刀罡斬碎的冰錐,同時朝著盜匪彙聚過來,與土牢一般將其困在其中,以破碎的冰錐來搭建這個冰牢,甚至讓趙夢涵的精神力和魔力的消耗都少了許多。
“破”!盜匪怒吼,刀罡狠狠地劈在冰牢之上。
無數冰碴翻飛,冰牢搖晃不止,瞬間就有了快要破碎的征兆。
隻是趙夢涵又一道魔法已經施展出來。
“暴風雪術!”
冰牢所占的一丈空間內,頭頂無數雪花灑落而下,瞬間就在盜匪身上覆起一層白霜。
長刀之上罡氣未散,內勁依舊充沛,但他卻無法抵禦冰雪中的寒意,身體稍稍得顫抖起來。
武修自修行之後,大多早已寒暑不侵,冰雪的寒冷早已不如法眼,可是冰係魔法的寒意又豈是普通冰雪所能堪比的?
而且趙夢涵接連施展的三個魔法,循序漸進,冰錐術為冰牢做鋪墊,冰牢又為暴風雪創造條件。
三道魔法最終的目的隻是限製盜匪的行動而不是斬殺,也就是如此才能困住盜匪片刻。
可趙夢涵也不好受,臉色蒼白無比,顯然是精神力消耗過大。
三百丈外,伊然將感知擴散到整個戰場,看得津津有味。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魔法師手中的法杖有如此威力。
在風火公國時,法杖的打造十分簡單,主要作用也就是儲存魔力,並不能帶給魔法威力上的提升,但那趙夢涵手中的法杖卻不是如此。
它在增幅女子魔力的同時,分明還強化了冰係魔法的寒意,否則對上那名武宗,絕對不會如此輕鬆。
但伊然也知道,這個女子還有後手。
隻不過在他的感知中,被困住的六名盜匪距離眾人所在已經不足五百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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