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儘是傲慢和自負,再看到自己親手煉製的藥粉被揭開扔在地麵時,立馬勃然大怒。
“無知小兒,趕緊滾出去,誰讓你們動手揭去藥粉的,你們這是在殺人,知道嗎!”
“以後這個院落彆讓我再看到你們!”
老人須發皆已花白,身上穿著的法袍都已淩亂不堪,胸口的兩片葉子也沒有絲毫出奇之處。
隻是另一邊擁有兩片葉子的青靈草,讓他在鎮子裡有著極為恐怖的地位。
他是鎮子中煉藥術最高的老人,同時還懂得醫術,是整個鎮子都得奉為上賓的前輩。
實在是因為每年都要遇到兩次魔獸潮,一旦受傷都要依仗老人煉製的藥劑。
鎮子裡那些想要獲得提升修為的藥劑,也都需要麻煩老人出手。
因此老人雖然該出力時毫不含糊,但是長久以來也養成了頤指氣使的脾氣。
在這個鎮子裡,竟然還有人膽敢浪費他煉製的藥劑,這讓老人如何也接受不了。
兩個孩子聽到老人的訓斥,什麼話都不敢說更不敢哭泣,低著頭拇指不斷搓揉緊握的拳頭。
最後看了眼王福安,就要挪動腳步朝著木屋外走去。
老人走到王福安床榻前,就要低頭拾取自己辛苦煉製的一階藥粉煉血散。
他自己心裡也明白,倉促間煉製出來的藥粉連一階都算不上,但他卻聞到了非同一般的藥香。
顧不上拾起自己煉製的藥粉,精神力探查而出,瞬間就發現了王福安的異樣,他的傷口竟然被人用二階木蠶絲給縫合起來。
可老人顧不上這等“惡劣行徑”,湊近鼻子在傷口上聞嗅,精神力掃過傷口竟是發現傷口已經開始結痂。
不由駭然出聲“三階血靈散”!
隨即顧不得自己的疲倦和憤怒,拎著衣袖拖著沉重的步伐跑到兩個孩子身前,攔住她們的去路。
“你們兩人老實交代,王福安是怎麼回事。”
“還有,是誰將他的後背跟縫衣裳一樣縫起來,簡直慘無人道!”
“老實說,給他們敷上的藥劑,你們還有沒有,趕緊交出來。”
看著老人憤怒和倉促的樣子,兩個孩子更是急得不知所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久久不願流下。
木屋大門在此刻又被人推開,來者同樣也是一位年紀較大的老者,看著兩個孩子的目光笑意盈盈。
但在抬頭看向老人時,瞬間冷了下來:“李淮你這個糟老頭子,把這當你家了啊,不就是個二階煉藥師嗎,瞧把你能的,就差要上天了。”
“你等著,要不了幾天我也能煉製出二階藥劑了,到時候看你如何作威作福。”
李淮毫不示弱,怒罵道:
“宋製你這家夥讓開點,彆以為你是大魔術師就能壓著我,看看我一聲呼喚,有多少人願意為我出手。”
宋製皺眉,他與李淮之間早就極為熟悉,雖然不對付但也從未像今日這般針鋒相對,立馬就知道李淮這家夥絕對發現了什麼緊要的東西。
低頭看向兩個孩子,和藹地低聲說道:“張天柳,張天梅,怎麼回事,你們如何惹到這個老不死了?”
弟弟張天柳聲音有些嗚咽,斷斷續續地說道:
“宋製爺爺,我和姐姐今日在江邊救回了王福安叔叔和一個昏迷中卻不是我們鎮子的青年。”
“我聽鎮子上的人說,那人是從魚肚子裡吐出來的,而且剛剛還在我們眼前,就在李淮前輩進入屋子的瞬間消失了。”
張天柳話還未說完,李淮的怒吼聲就傳來,嚇得張天柳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這小兒滿嘴胡言,竟然說那人在我進入屋子的瞬間消失,我怎麼就沒看到個人!在我精神力的查探下他還能消失不成?”
張天梅沒有理會李淮的怒吼,對著哭泣的弟弟,不僅沒有安慰反而狠狠地拍了他的腦袋,冷冷說道:
“那個哥哥剛才還說不要哭,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殺魔獸去救人,你這就忘了!”
隨後女孩不再理會哭泣的弟弟,看著宋製說道:
“宋爺爺,那個大哥哥說用木刺接上蠶絲將傷口縫合起來,再塗上藥劑,王福安叔叔能夠在半月內恢複如初。”
宋製的眼神同樣一凝,抓住了關鍵那點:“縫合傷口,塗上藥劑,半月恢複!”
完全不顧與自己針鋒相對的李淮,就衝向王福安的床榻,精神力查探著王福安的傷口,卻忽然間發現了床榻下遺漏的木屑。
已經達到大魔術師修為的老人,身體顫抖著捧起木屑,說出的話讓聞訊趕來的所有人都陷入呆滯。
“三階血靈散,五階天黃奇楠。張天梅,你們救回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木屋內所有人都陷入呆滯,包括兩個親眼見證一切的兩個孩子,卻不知始作俑者早已沿著梅花江跟在魔獸潮後麵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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