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這個名字一出,就像是一枚爆炎砸在了平靜的湖麵上,濺起了不止千層的浪花。
幾乎所有年輕的修士都開始對著伊然指指點點,大多震驚之餘的後知後覺之意。
“什麼!那家夥竟然就是伊然。上一次天池秘境開啟的時候,他可還是六階。”
“這才幾年光景,他竟然在靈階中都已經走了這麼遠,擁有了幾乎靈階巔峰的戰力!”
一人話音剛落,又有一人拍欄而起: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般長相這個年紀,整個東洲的年輕俊彥裡除了絕世天驕伊然,又還能有誰!”.biqui.com
“本少當年也去了天池城,也在不遠的位置親眼看到了伊然出手,甚至還想著用不了多久就能趕上他的步伐。”
“可是幾年沒見,卻不想我們之間的差距已經這般恐怖!”
那年輕人說去過天池城,這點很多人都相信。
但要說近距離看過伊然出手,卻沒幾個人相信。
因為在天池城,尤其是天池秘境開啟的時候,越是靠近擂台越是優越的觀戰位置,就越需要實力去占據。
在同輩之中,實力越強說明的自然是天賦越高。
同為望山城年輕一代,大家都可以說是知根知底那家夥有幾斤天賦幾兩實力,大夥當然清楚得很。
隻不過他們可以無視說大話的年輕人,卻不能輕視已經能夠挑釁整個王家的伊然!
“伊然”這個名字,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但僅是他在天池城所做的,就足以讓望山城所有年輕一代的修士都牢記於心。
因為望山城處於東洲東南角,與天池城相距不過千餘裡,算起來也就是隔了兩三座城池而已。
王石安眉頭緊蹙,已經有些後悔自己詢問伊然名字的舉動。
因為當得知伊然的身份之後,他就已經沒有膽量去與伊然說生死。
他惹不起伊然背後的洛天宗!
若是不知伊然的身份還好,殺也就殺了,即便被洛天宗追究也就隻是無心之過。
但明明就是自己問清了身份,還要去對一個晚輩下死手,那無疑就是在挑釁洛天宗的威嚴。
王石安不知道洛天宗會不會替死去的伊然出手,但是他卻不敢賭!
哪怕僅僅是個萬一,他也不敢拿整個王家作為自己意氣的賭注。
於是乎,王石安的臉色變得更黑了,進不得退不得,好似被架在火上烤的他,隻能沉默無言。
伊然絲毫不去理會被其他長老救下的王石泛,就隻是淡淡地看著王石安,然後滿是戲謔地說道:
“知曉了我是誰,就不敢出手了嗎”
“你王家在望山城作威作福橫掃一方的底氣呢”
“難道因為洛天宗這三個字,你就怕了”
王石安依舊沉默不言,就連目光都不敢再死死地盯著伊然。
倒是王石泛身前的一位壯漢,滿臉怒容地往前走出一步,隻是還未等他開口,便被王石泛拉了回去。
靈階的強者,在望山城確實是頂尖的戰力。
所以他們王家有權有勢還有力,所以才能夠作威作福。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清楚,勢力與勢力之間的絕對差距。
若是真要招惹到了洛天宗,彆說他王家,就算是加上宋家甚至是整個望山城的所有大大小小勢力。
洛天宗要欺負他們,也就像是他們欺負那些平民一般容易。
要知道,整個東洲的第一勢力,被稱為“一霸”的洛天宗。
光是這個名頭,就讓其他勢力不敢生出任何多餘的心思!
伊然默默地看著他們的小動作,第一次感受到仗勢欺人的強大之處。
隻是一個名字就讓人畏懼,隻是一個名字就讓人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可又有誰知道,洛天宗內那些與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麼差彆的內鬥呢
“我本就說了,此行目的不是惹事,是來給你們一個答複。”
“可你們偏不聽,硬要用拳頭來證明自己的道理,結果到頭來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得搭上這座天香樓。”
聽著伊然的言語,王石安這才想起今日之事的罪魁禍首。
“王春野!你這個畜生!”
“老子辛辛苦苦將你養大,給你最好的功法,給你最好的修行資源。可你呢,不思進取沉溺女色!”
“這也就罷了,老子給你一座天香樓,讓人享儘人間極樂。”
“可你這畜生,今日竟是做出如此大惡之事!”
“你讓老子如何自處,你將整個王家又置於何地!”
王春野看著王石安,滿是委屈地說道:
“可是父親,兒子提醒過你這位公子的實力不可小覷,也說過要禮送他們出城。”
“是您為了王家的麵子,將他們攔下硬要他們給一個交代!”
聽著王春野的話,王石安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今日之事,王家的臉麵已經被丟儘,同時丟掉了還有王家在望山城中的絕對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