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抬頭看向山河鼎,蒼老的器靈幻化而出也隨即看向了伊然。
“山河前輩!”
伊然率先開口。
器靈點了點頭,帶著唏噓的笑意道:
“沒想到老夫再次蘇醒,你這個小家夥竟然已經如此強大了。”
伊然有些窘迫,山河鼎為了救他而殘破,器靈山河也陷入沉寂數載。
直到如今,那道拳印還深深地刻在鼎上,密集的裂紋雖然有所修複但依舊肉眼可見。
它曾是伊然最強大的底牌,哪怕放在今日也是護住他神識的最強手段,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伊然還是沒有能力將其修複。
要知道,無論是從材料上還是說煉器術,伊然都差了不止一個台階!
可即便如此,最後保住他一命的,卻還是這座它最早得到,甚至已經殘破的山河鼎!
“山河前輩,晚輩學藝不精尚且無法將您修複,而且這次又有勞您出手了!”
在山河鼎完好時,山河想要催動山河鼎也會有難以想象的消耗。
而此刻鼎都已經受損,對於器靈山河老人而言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但山河老人卻隻是擺了擺手,滿是慈愛地說道:
“無妨,想要達到那個境界談何容易,你能走到今日也著實不容易了!”
“隻不過你現在的這狀態,就有些……”
伊然看著山河老人眼神都變得明亮起來:
“前輩,還請您為晚輩講解一番應對之道!”
山河老人輕撫胡須,意味深長地說道:
“此間解法有二,其一是老夫以鼎身鎮壓你的肉身,將你肉身的境界打回無漏,這樣一來神識就能夠控製肉身,尋求緩緩恢複之道。”
伊然聞言,神情有些怔住。
“可是這樣一來,我的戰力也就跌回築基了,又如何能夠應對秘境中的凶險呢?”
“不知道前輩所說的第二種解法是什麼?”
山河老人回應道:
“第二種方法就是由老夫來加持你的神識,讓你強行控製肉身,先修補肉身傷勢。”
“至於你的神識和識海,則是需要看你自身的機緣了!”
伊然疑惑地看著山河老人問道:
“這種方法是不是會有什麼危害?”
山河老人笑道:
“危害是沒有,不過此刻你肉身的最大問題在於無法儲存生機,也就是說在你將肉身修補完好之前,時時刻刻都需消耗大量生機。”
“也就是說你每走一步,甚至每一次呼吸,都需要以生機作為代價!”
伊然呆住了,下意識反問道:
“那我還怎麼戰鬥?”
山河老人眉毛一挑,不耐煩地說道:
“你以為老夫是化神大能嗎?能讓你維持肉身戰力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伊然頓時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是有些貪心了,於是立馬開口回應道:
“麻煩前輩加持神識,助晚輩掌控肉身!”
伊然對山河老人俯首作揖態度恭敬無比。
隨即,耀眼的金光從伊然眼前閃過,讓其一陣恍惚,緊接著他便直接睜開了眼睛。
……
這種感覺很奇怪,若是說之前伊然是以神識掌控肉身,那如今則是神識融入了肉身之中。
這種感覺很奇怪,讓伊然覺得此刻的他成了純粹的體修。
感受著許久不曾動過的身軀,那股僵硬感讓伊然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可隨著骨頭間出現“哢哢哢”的炸響,伊然伸了一半的懶腰頓時就停住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隨著他這一個懶腰伸下去,體內的生機竟真的在消耗在流逝!
伊然下意識取出一枚生生造血丹將其服下。
隨著體內的生機再度補滿,伊然這才發覺自己太過一驚一乍了。
小白看著突然醒來的伊然,看著他往嘴裡塞丹藥的舉動,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隻是它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在那短暫的片刻間,伊然本就不多的生機又開始流逝,然後被丹藥補滿。
“你的傷勢沒有恢複?”小白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
伊然看著化作人身的小白,有些詫異地回答道:
“問題比想象中還要更加嚴重一些,不光肉身受傷極重,神識也瀕臨寂滅。”
小白的臉色無比難看,因為它發現就在伊然說話間他體內的生機又開始快速流逝起來。
它心裡變得焦灼,迫切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