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他才真正明白帝國修行者所麵臨的殘酷。
可相較於那時候的殘酷,如今的沂水城明顯還要更甚。
再度走進那間記憶中的客棧,裡麵的裝飾和布局與幾十年前並沒有任何的區彆。
隻不過相較於曾經,裡麵的修士更少了。
不過好巧不巧,伊然發現,數十年前的那個修士彭孝,正坐在裡麵客棧內。
而他的身旁,分彆坐著一位女子和一個年輕人。
“巧兒,我們的房產賣了嗎?”
女子回答道:
“賣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就今日吧!”
年輕人默默地吃著身前的菜,有點點淚花縈繞在眼眶鄭
伊然有些不解,曾經一次次死戰都隻是為了能在沂水城有個立足之地的彭孝,怎麼就想著離開了。
這時候,客棧的掌櫃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壇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老酒。
彭孝站起身來,對著老掌櫃抱拳道:
“馮掌櫃!”
馮掌櫃擺了擺手,有些唏噓道:
“老夫這客棧開了將近百年,還以為一輩子就要這麼走完了,卻不想臨老了還能遇到這麼多的爛事!”
彭孝歎了口氣道:
“且不帝朝和聖饒關係,誰又能想到在兩大帝國來犯後,帝朝率先拋棄的便是所有底層修士呢!”
“交不完的糧稅,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讓我們這些平民修士都快活不下去了!”
馮掌櫃也是歎了口氣道:
“哎!不談彆的,我們喝酒!”
著,他便為彭孝倒了滿滿一碗酒,而他自己也自顧自喝了起來。
隨著幾碗酒下肚,馮掌櫃老淚縱橫:
“誰能想到,老夫這祖傳的客棧,隻做些最便夷酒肉生意,也能有開不下去的一!”
“這碗酒敬彭孝友,敬你這些年吃過的那些苦!”
馮掌櫃端起碗一飲而儘,彭孝也不推諉同樣一碗酒直接下肚。
隨後彭孝又回敬馮掌櫃道:
“這些年多虧了馮老的客棧,否則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
伊然聽著兩饒對話,對事情終於有了些了解,隻是對於這種事情,他卻是毫無能力。
不多時,馮掌櫃便喝多了,暈暈乎乎趴在桌上打起鼾,而伊然也準備離去。
就在伊然準備起身離去時,彭孝突然開口道:
“不知這位兄台從何而來?”
伊然笑道:
“南邊。”
彭孝又問:
“你似乎對這客棧很熟悉,可我並沒有見過你。”
伊然依舊笑道:
“你見過我,我也見過你,不過也就是一麵之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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