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鴻儒眼眸微微一震,臉上的表情出現片刻的動搖,但也僅是片刻,下一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冷冷的聲音摻雜著一絲殺意
“上一次,若非梟流螢在最後一刻趕到,冷硯文不會再有機會接近你。”
紀梵音很想笑,但她笑不出來
“想殺他的,何止是你。但他是阿姐的影子,殺了他,等同於砍下阿姐的一條手臂。這是我不能殺他的原因。而你,是我的影子,冷亦寒是九哥的影子,你們三人之間就算存著莫大的仇怨,沒有我們的命令,你們三人便不可在私下對彼此動手。”
她的手從他胸膛移開,說
“可你背著我,不止一次對他下了狠手。阿儒,你應該是迄今為止第一個忤逆主人意願的影子了。”
冷鴻儒臉上的神情始終是冷冷的,像千年凝結成的冰層,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你知道了?”
唇角勾起的譏笑摻雜了太多的苦澀,紀梵音悲傷的望著他,道
“我是不是知道的太遲了?若我知道的早一點……至少不該是從冷硯文那裡聽說,應該由我自己察覺出的,可我為何從未懷疑過呢,阿儒,你知道為什麼嗎?”
冷鴻儒與紀梵音對視了一眼,心頭傳來一陣陌生的痛意,回答
“小音,這些小事,如果你想要一個解釋,稍後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紀梵音雙眸一震,悲痛欲絕地看著他,一瞬間的鬆懈晃神,體內流竄的魔皇之氣脫離了壓製,她臉色一白,一口猩紅的鮮血吐出,血珠濺在他的衣襟和衣擺。
冷鴻儒猛地攥緊了手中的冷刃,眼底寒意更甚,心口那股隱隱的疼痛感也變得難以自製。他伸手,想要擦掉她嘴角令他心煩意亂的血跡,手伸到半空,卻被她狠狠的拍開。
“不準再碰我!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