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跟我說說家裡的情況唄。”天璿笑著點了點頭後,開口道。
“好,你想知道哪些呢?”葉良程問。
弟弟要回家了,想多了解一下家中的情況也是正常。
“父親他除了母親,可還有妾室?我的意思是,父親除了母親生的咱們四個,還有其他的孩子麼?”天璿想了一下,問道。
原來是有這個顧慮啊,葉良程聽了很是理解弟弟的用意:“父親是個專情的,也不好女色,所以,至今為止就隻有咱們母親。
咱們兄弟四個,都在這呢。”
這樣啊,天炫聽罷,神情明顯的就放鬆了不少。
“二哥,這串烤好了,你先嘗嘗。”天璿拿起一串烤好的就遞了過去。
葉良程聽著四弟喊自己二哥,心裡就美,現在見他把烤好的第一串就給了自己吃,就更加的開心了。
果然,自己過來是對的,看吧,四弟還沒正式回家前,自己跟他的關係就已經是最好的。
接了烤串到手,準備著不管好吃不好吃,等下都一定要表現的歡喜一些,可是視線落在手中的烤串上,看清上麵穿的何物後,神情就有點開裂:“這,是蟲子啊?”
細細的竹簽上,穿著六隻焦黃的,也不知道是原本就胖乎乎,還是烤過之後彭漲的緣故,外殼有微微的裂紋的蟲子!
他過來後,注意力都在四弟身上,想的也是怎麼跟四弟聊天,全神貫注的想著怎麼回應四弟的話。
完全沒留意,四弟忙活著翻動的東西,是什麼。
他忽然想起父親說的事,四弟被那黑無常擄走,就讓他乞討,根本就吃不飽,所以,為了不餓死,就會自己想辦法找食物充饑吧?
“這個叫柴蟲,也叫鬆蟲、白倉蟲。專門蛀食鬆樹,算是鬆樹的天敵了。不過,它也是一味藥材,有清熱解毒散結消腫的功效。
有些百姓的孩童積食,也會吃這個緩解。它雖然是蟲子,但它噬食樹乾,所以,它是很乾淨的蟲子,二哥沒吃過吧,放心品嘗一下。”天璿邊有條不紊的繼續烤著烤架上的串串,邊講解。
聽弟弟這麼一說,葉良程看著手中的蟲子,也就不覺得惡心和不適了。
啃噬鬆樹,那就是壞的蟲子,吃它也沒有什麼內疚感。
他雖然是家中算得上頑皮的小子,上樹找鳥蛋煮著吃,夏天粘了蟬也會烤起來吃,但是從來沒吃過這種蟲子。
看到弟弟轉頭來看自己,葉良程趕緊的送到嘴邊,咬下一隻蟲,嗯?外殼烤的有點酥脆,裡麵是嫩的,就還挺香的麼!
一串烤柴蟲眨眼的功夫就都進肚了之後,就看到弟弟臉上的笑意。
葉良程知道,自己此舉取得了弟弟的認可。
彆看隻是吃了幾條烤蟲子的舉動而已,對於弟弟來說,或許才是最有效的親近方式。
“這些烤好了,麻煩二哥幫忙給大家送過去。”天璿把烤好的烤串放在一個長方形鋪了油紙的托盤上,對二哥說道。
“好嘞。”葉良程立馬應著,卷起袖子端起了托盤,聞著香噴噴的味道,咽了咽口水。
看著二哥走開的背影,天璿挑了挑眉,這樣的家人,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