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驍。”
池禦才注意到桌子上花花綠綠的藥,還有一盒剛拆封的安眠藥。
“沒事...”
符驍睜開眼,覺得頭比睡覺前更暈了,還有短暫的失憶,就像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躺在家裡。
盯著池禦短暫地出神,符驍覺得頭暈得更厲害,一陣一陣的疼,伸手去拿藥。
“頭怎麼了?”
“摔的。”
符驍還記得自己挨完揍,想的蹩腳借口。
“我不喜歡彆人騙我。”
“抱歉。”
符驍怕池禦再追問,撐著沙發站起來就往房間鑽。
“彆鎖門。”
“好。”
手機突然振動,碩大的時間占滿整個屏幕,符驍才想起來有個會要開。
頭好痛...符驍捂著傷口,直到紗布滲出血,他才突然理解池禦。
池禦毒癮發作的時候用頭撞床頭,可能也是起到一個緩解的作用。
“嗯...”
符驍捂著頭,直到血滲到手上,看著會議馬上到時間,他不想鴿彆人,隻好關了攝像頭。
會議預計是一個小時,本來主要是符驍來說的,可是他發現自己很不在狀態。
“抱歉,今天臨時有彆的事,會議就到這裡了,耽誤大家時間了。”
會議需要符驍思路清楚,給出項目方向,他現在的狀態,連上一句話說的是什麼都不記得。
好痛...
符驍已經過了嘔吐的階段,他感覺自己可能已經有了耐藥性,吃了止痛藥也不管用。
有一種無力感開始蔓延。
這是他第一次因為身體原因耽擱工作,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更多。
其實那個煙灰缸也不是很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反應這麼劇烈。
符驍揉著太陽穴,眼前一陣陣發黑,趴在桌子上,他覺得頭痛欲裂,安眠藥的藥效過了,大腦放空的感覺一去不複返。
“你怎麼了?”
池禦聽見突如其來的安靜,還是放不下心,見符驍趴在桌子上,頭上的紗布滲了一圈血。
“頭痛。”
“原因?”
“不小心弄的。”
“你能好好說話嗎?到底怎麼弄的?”
池禦看著符驍疼得一直皺眉,手就沒從頭上拿下來過,覺得沒由來的氣。
可是到底氣什麼呢?
氣符驍這麼大人還受傷?還是氣符驍藏著掖著不說受傷的原因?
關我屁事,符驍受不受傷。
池禦原本想一走了之,回去樓上眼不見心不煩,可是符驍的紗布一直在滲血。
“去醫院。”
“沒事。”
池禦很討厭他整天要死要活,張口閉口都是沒事的樣子。
這不是諱疾忌醫嗎?
“我去過醫院了。”
符驍察覺出池禦的不悅,頂多告訴他結果,但不打算說原因。
“醫生怎麼說的?”
“腦震蕩。”
“我知道了。”
池禦沒再逼問,他已經有答案了。
符驍每天車接車送,除了公司就是應酬,沒理由受這麼重的傷。
除了符年青,他找不出還有第二個敢對符驍動手,還把人打成腦震蕩的。
對自己親兒子都能下得去手,他對老東西的下限真是看不透啊。
“紗布換了。”
“我自己來。”
“隨你便。”
池禦心裡一直窩著火,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符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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