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地在符驍額頭上啄了一下,池禦又心驚膽戰地下樓梯。
好不容易到門口,池禦又犯了難。
他抱著符驍,根本打不了傘。
折騰了半天,他是撐開傘了,也把符驍給晃醒了。
“我不太會開車…之前在國外就開過幾次…”
池禦低頭,臉上鋪滿雨水,發絲貼在臉上,睫毛的水珠落在鼻尖往下滑,像一隻濕漉漉的小狗。
“給自己也打傘。”
傘是斜的,而且斜得厲害,池禦已經儘力撐穩了,可懷裡畢竟抱了一個人,外麵又狂風大作,傘沒被吹跑都算是萬幸。
符驍抬手把傘往回拉,可惜收效甚微。
“你不能再淋雨了。”
上車前池禦最後撂下一句話,開車的時候,抿著嘴一句話也不說,神經高度緊繃,整個人都很僵硬。
“急診室好像沒人,我去問問,你坐這兒等我一下。”
手臂酸疼,池禦甩了甩,倒是甩了一手雨水。
等把醫生叫來的時候,符驍側臥在地上。
那是池禦第一次知道,醫院椅子的設計,椅子是偏滑的,正常人坐沒問題,但是病人,尤其是沒有體力的病人就會滑下來,容易被護士發現。
醫生照例詢問了病史,尤其聽到心衰時,眉頭緊鎖。
“我們不住院了,還有工作要處理,先…把燒退了吧。”
話是池禦說的,第一次說這種話,不免心理上要蒙受道德的譴責。
好像他是一個罔顧人性命的資本家,池禦被醫生盯得發毛,回頭看了眼符驍,往後退了幾步,牽起符驍的手,尋求安慰。
池禦的手很涼,刺骨的涼,向來,他的體溫是偏低的,
符驍垂眸,兩隻手握住池禦的一隻手搓了搓。
“回去換件衣服,不用再過來了,你已經守了我一夜了。”
“我不回去。”
衣服黏糊糊地貼在身上,和今天符驍回來的狼狽模樣如出一轍。
池禦凍得牙齒打顫,語氣卻異常堅定。
“我不用你。”
“我知道,算我心甘情願,行嗎?”
“……”
池禦非要堅持,趕也趕不走,符驍沒了轍,隻能叫人換了件乾爽的病號服。
“輸完液…你就回公司嗎?”
小心翼翼地挑起話頭。
“嗯。”
“那…要是再發燒怎麼辦?你身邊也沒人…”
抿了抿嘴,池禦的意圖明顯,但也沒抱希望,之前符驍明確說過,最近在查賬,不讓他踏進公司一步。
“我會自己看著辦。”
婉拒,疏離且體麵,符驍擅長。
“讓自己倒在辦公室裡嗎?要是我不在,你得多久被人發現?”
池禦還是著急,也裝不下去了,明明白白地表達自己的意願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的一切和我都沒關係了,對嗎?”
“日常開銷照舊,其餘的…是。”
換作彆人池禦大概會暴脾氣地說有幾個錢了不起麼,誰還沒有錢過呢。
但是,符驍,這一切的發端都是為了他,甚至把命都快搭進去了。
為誰心痛,就要為誰搭進去一生,符驍先行,而他和符驍,不約而同,走的卻是同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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