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深邃的眼眸不再裝有星夜。看著熒亮的電腦屏,陸凜冬指尖在磨砂的鍵盤來回敲打。
而此刻,遙遠的餐廳裡聚餐的三人用完飯,周身燈火包圍的於暮白低垂著眼結賬。
用不到幾分鐘手心的手機入了口袋,於暮白鏡片遮蓋下清瞳如水的眼看向麵前的兩人,詢問的口吻啟齒
“好了,我送你們回去?”
幾個字落,他眼睛看著夏至。
夏至對上他清瞳的眸,神色莞爾一笑委拒“我不用,自己開車了。”
“哦,好。”於暮白聽了簡單的回,心底沉沉的扭頭,看向正前方的林梓晨。
林梓晨對上他的眼,頓時放下手裡快挨到嘴邊的水杯擺擺手神色急忙的拒絕,“我也不用了,自己開了車。”
“哦,好。”
同上邊一樣簡單的回答,於暮白笑笑。隨後,右手背到身後拿過放在椅子後邊的西裝外套掛在左手前臂開口
“那…送你們出餐廳門口。”
“好啊。”林梓晨首肯回複。
夏至跟在後頭“可以。”
“好的。”
於暮白隨即應下。起身離開座椅看著兩人紳士手,“女士優先,你們先請。”
“好的,謝謝。”
夏至搭話,看了眼身旁的林梓晨,手一揮語氣輕“走吧。”
“嗯。”
林梓晨點頭回應跟在她身後走出餐廳。
片刻——夜風從睫毛下穿行而過,眸珠一瞬冰涼像被劃了一刀。
耳畔鈴鐺清脆的叮鈴同渾厚轟隆的車聲混雜。夏至佇立餐廳門前看著城市夜晚的光怪陸離霓虹滿天,縷縷炊煙。
等待有一小會,身後玻璃門被拉開於暮白走出餐廳來的兩人身旁三過個人又簡單的聊了一會,而後林梓晨身影最先離開接著是接棒的夏至。
生了鏽紅粽色鏽跡向上攀延,有些年頭燈火光亮的路燈下,夏至欣長的身影清晰了片刻後再次模糊不清。
風呼呼的吹著,於暮白望了好一會才慢慢的轉身,轉身時,青石地上黑色的影子動作慢慢的像是有些依依不舍。
時間在色彩斑斕的燈火下流淌。穿梭在柏油馬路的汽車駛向地圖裡的目的地。
回到小區,時間已是11點整
夏至搭乘電梯抵達7樓。走了幾步路來到房門口握上門把手,打開門跨進後“砰”的一聲響門關上時——
對門,冷色調黑色真皮沙發上坐著的陸凜冬耳朵抖動。
“砰”一聲響的關門聲同他腦海記憶中的一致。
桑榆暮景,夏至在柔軟的沙發上轉醒。
睡眼惺忪,腦袋沉沉,瑰麗的霞光有些刺目。半睜半閉眼神迷離的杏眼,小巧的手擋在前。
“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夏至側頭低睫躲著指縫裡透出來的細碎的光,腦袋昏沉沉的想。
她記得…“在舞蹈室教學完學員後,她來到了休息室坐在了沙發上,而後……”而後記不清了。
夏至眉頭輕輕一顰手揉著額頭痛苦的回憶,可惜最終以失敗收場。
站起身離開沙發走出休息室夏至來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雙掌攤開並合一起掬起一捧水潑在發熱的臉頰。
冰火兩重天,冰涼的冷水從臉頰像哭泣時的眼淚一條條自上而下流淌,到了下頜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掉落在滑膩的洗手台。
渙散的精神清醒,眸珠的迷離消散。
夏至望著鏡子裡容光煥發精神飽滿的臉蛋滿意的抽過洗手台的紙慢慢拭去臉上的水滴,走出洗手間來到二樓過道。
大門外的日光依舊火辣,夏至一步一步下著樓梯,遠望一樓大門外火辣辣的日光,不是很喜歡的輕輕謂歎了一口氣。
一如昨日,今日“川宜”的氣候依舊還是那麼炎熱。炎熱的令人望見那金燦燦的日光就感到害怕,仿佛下一秒身上的肌膚便要開始發燙發熱。
進入了一樓的舞蹈室,夏至在門後取走上午放那忘記帶走的保溫杯,返回洗手間刷乾淨了有咖啡漬保溫杯走出衛生間,折回一樓正打算放舞蹈室裡開著教室門時,前台女員工笑嘻嘻的從她身旁走過,而後又折回拍拍她的肩膀
“夏至姐,上回那個大帥哥又出現了。”
“大帥哥?誰呀?”
夏至困惑的問,開門的動作停下,腦海裡早已不記得女員工口中的什麼大帥哥。
“就是,”女員工看她滿臉困惑一無所知的神態比她還急,繪聲音繪色目光如炬眼底冒著火焰描述。
“那個,上個月站在門外邊高高大大長得特帥穿黑西裝的男生,你還記得嗎?”
“嗯……不記得。”
夏至窘態的笑撓脖回複。
女員工瞅見她尷尬的神情立時口吻無所謂的圓場:
“嗨~沒事,那夏姐您忙我先走了。”
“嗯。”
夏至頷首回應。等女員工走後開門進入舞蹈室將手裡的保溫杯放在塑料小籃筐裡,而後將籃筐放在有陽光的地板上,離開了教室。
金黃的日光斜灑在滴水的保溫杯,夏至來到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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