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冬回話。一雙勾人如點了漆般的眸珠,冉冉浮現黑夜裡為人照明前路路燈那明亮的光,長久都不熄滅。
距離時間過去已有幾秒,陸凜冬才嗓音喑啞的說出不舍得分離的話
“那我先回去了,你休息。”
“恩。”夏至語氣一如先前沒什麼變化,“晚上見。”
話落地,還沒來得及加修飾的細眉微挑,眼神示意陸凜冬站遠一些,關上了沉重的木門。
門外,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吹著門風的陸凜冬,抬手低頭捋順額頭細軟的發,簡單的動作卻意外的散發出慵懶鬆馳的氣質。
經過整理的劉海,齊整的垂落在英氣的眉上,陸凜冬回身,居家簡約樣式的拖鞋,踏在走道上,步覆緩緩,來到房門前手上一使勁,手背的肌肉繃緊,青筋暴起拉開門進入屋裡,身影消失在白晝白茫茫的光籠罩的樓道裡。
此時此刻,來到客廳的夏至,臉蛋上水潤的仿佛能掐出水來,護膚品的油光貼在臉上顯得皮膚更加水潤。
放在茶幾上的蛋糕,夏至拆開時小心翼翼生怕刮蹭到蛋糕上的一點奶油影響美觀,心臟都因此變沉了幾分。
直到完全拆開蛋糕外的透明盒子,變沉的心才恢複到如往日那般輕。
不久,同泡麵叉子沒什麼兩樣的蛋糕叉,在蛋糕美麗的身體上滑行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夏至嘗了一口,同巧克力一般絲滑柔順的奶油質地在口中延伸開,草莓果醬甜蜜的味道從口內如風洶湧猛烈的席卷鼻腔,再直直躥進大腦。
果然同預想中的一樣好吃,夏至品嘗著蛋糕,臉上露出同草莓果醬一樣甜蜜的微笑,眼眸在不缺光亮的白晝裡泛起一絲亮光,久久都不曾退去。
約莫吃了幾分鐘,夏至收拾隻剩下空殼的透明包裝盒,丟在茶幾桌下的垃圾桶,回到房間,全敞開的窗簾被拉上合攏隻露出一個狹小的縫隙乾完這些,回到床上拿過床頭櫃上充著電的電腦,開始投入工作。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夏至躺在床上思緒如一片綠葉在工作的小河裡飄飄蕩蕩,從河的源頭出發,路程上遇埋在水裡的枯枝,順水流安全繞過,一路搖搖晃晃飄飄蕩蕩漂流到河的儘頭。
抵達時,白日已成黑夜,天幕換了個顏色。
坐在床上已忙碌許久的夏至,到了如今燈火璀璨的夜晚才有空伸伸懶腰,打打哈欠,看向帷幕露出的小縫隙間躥進來的不再是白光,不免得震驚感歎,“這麼晚了。”
呢喃完,眼睛的視野裡出現屏幕閃亮著白光的電腦,大腦一閃而過白日上午同陸凜冬見麵的畫麵,一陣寒意從脊尾骨開始躥,躥到肩背,夏至自言自語,“哈,完了忘了上午答應陸凜冬的事情。”
咕噥著,視線慌亂地投放在電腦屏裡顯示的時間——‘6點40分’應該還來得及……
看完,夏至被子都顧不上折疊,“啪”的一聲響合上電腦,從床上囧迫的爬起,刷的一下穿上鞋去到衛生間收拾打扮自己。
再出來時,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簡單的毛衣闊腿褲,溫文爾雅同時又休閒運動的風格。
衣服已經換好,看窗外陰沉的氣象,夏至打算簡單化個淡妝,簡單有個好的氣色見人;用上她為數不多的化妝品在臉上刷起來。
半晌,她化妝的時間裡,窗外的天空愈發暗沉,是要落淚的征兆。
稀少的烏雲緊粘著如一樣的白雲團不舍得分開,夏至便在烏雲白雲交纏綿綿難舍難分之時,化淡妝,拉上房間裡的帷幕,來到客廳落座沙發上玩著手機等待陸凜冬找來。
等待的期間,窗口有絲絲微風進來,帶來植被的氣息圍繞客廳。
與此同時,屋子裡陸凜冬照著衛生間的鏡子視線一刻都不曾離開。
神色嚴謹整理著衣襟,雖然是整理後與整理之前沒多大變化,但陸凜冬樂在其中。
抓了幾下頭發,擰開水龍頭洗乾淨手,褲子包裹的兩雙長腿,大步流星走出衛生間。
不一會兒——
門鈴被按響,門前陸凜冬來回往返的腳步停下。
屋裡,沙發上玩著手機的夏至幾乎是一刹那間坐起,頓了片刻,扭頭,目光飛到門口,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不過片刻,腳步停下,阻隔兩個人見麵的木門被夏至親手打開,門開的刹那,有新的光進入玄關之時,陸凜冬占據夏至的視線。
“晚上好,又見麵了。”
視線的細線相連之際,兩人間陸凜冬首先開口問好。
“晚上好。”
夏至平常又帶點波動的聲線回道。
陸凜冬笑著,雙手放在褲袋,寬闊的肩膀以上,微抬的頭,除了麵前人其他都入不了眼的俯瞰,唇輕啟
“收拾好了?你有空嗎?”
“有空。”夏至回話直爽利落,同唇邊牽起的一抹弧度一樣,“你等一下,我拿個包。”
陸凜冬自是沒有怨言:“好。”
收到他的“好”字,夏至轉過身子回到客廳剛才坐的沙發上,取過挎包背在身上回到門口“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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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夏至的話落地後,邁動腳步的,走到電梯間,門不聲不響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