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見月可那臉上擺出了一副堅決不肯讓步的模樣,他麵容此刻也變得有些漲紅了起來,那額頭上甚至隱隱有青筋暴起。
“哎呀,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啊!不就是區區五十壇好酒嘛。再說了,你手頭上又不是沒有,老頭子提出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怪醫瞪大了眼睛,衝著月可那大聲叫嚷道,聲音中滿是惱怒與不滿。
月可知道怪醫之所以敢如此和自己討價還價,也是因為怪醫知道自己有事找他幫忙,故而獅子大開口。
月可也看到了怪醫臉上彰顯出來的憤怒之色,她仍舊是保持著最初的態度。
“沒有,最多就隻有二十壇,你就算是說到天黑了,那也隻有這麼多。再說了,我放在家裡的那些好酒,不也是都被你喝了個精光嗎?你現在要是再敢跟我討價還價的話,那我就得跟你算算你之前背著我偷喝酒的事情。”
怪醫沒想到月可會突然來翻舊賬,瞬間氣得直接大步來到了月可的麵前,伸手點了月可的額頭生氣的說道。
“你這個死丫頭,到底懂不懂得尊重師父!”
月可的額頭被怪醫點那麼兩下瞬間就紅了,但月可也不甘示弱的朝著怪醫反駁道。
“你要是非要講究師徒情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再說了,你這算是什麼師父啊!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還不夠嗎!”
怪醫聽到這話,那是氣得那是直跳腳,這死丫頭一說起這個就完全不和自己講究什麼師徒情分的。
“你這死丫頭,老頭子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到這麼大的!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敢欺師滅祖了……”
聽著怪醫一和自己吵架就反反複複的說著那些話,月可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磨出老繭來了。
隻見怪醫那張臉上滿是怒容,嘴裡還不停叭叭的念叨著。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尊師愛幼,你懂不懂?……”
月可最終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直接打斷怪醫那能讓人聽得起老繭的話,
“行了行了!你這個老頭彆動不動,每次一吵架就翻來覆去說這些陳詞濫調啊?聽得我頭都大了!”月可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怪醫。
怪醫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的衝著月可吼道。
“哼!誰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一點兒師徒情分都不顧及呢?想當年,要不是老頭子收你這死丫頭為徒,悉心教導你醫術,你能有今天這般能耐嗎?如今翅膀硬了,竟然敢對為師如此的不敬!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月可見怪醫又開始翻舊篇,就直接和怪醫爭論了起來。
這邊兩人又開始了爭論不休的局麵,而在場的人都對這個場景早就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畢竟他們也不知看過多少次了。
要知道,怪醫和月可師徒之間的爭吵可真是出了名的。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這倆師徒隻要是涉及月可有事讓怪醫幫忙的時候,那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瞬間就能燃起熊熊戰火,每次都非得爭個臉紅脖子粗不可!
而且啊,這種爭吵似乎是永遠沒有儘頭,真可謂是“剪不斷,理還亂”呐!所以久而久之,眾人也就慢慢習慣了這樣的場麵,甚至有時候還會饒有興致的圍觀看熱鬨!當然了,隻要不殃及池魚,他們也不會去管他們師徒之間的吵架。
而且看這個情形,這兩人怕是還得再吵一會兒。還是找個位置坐著看會吧!
此刻,賽樂也跟著眾人一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和怪醫又一次開始了激烈的爭吵起來,它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
但賽樂覺得單純就這麼在邊上看著他們吵架也挺無聊,所以賽樂看了一下在場的眾人,就直接走到一旁安靜看熱鬨的幽靈身邊,然後將自己毛茸茸的大腦袋湊過去,親昵的去蹭了蹭幽靈的大腿。
而幽靈對於賽樂的這個舉動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抗拒或者不滿。相反,他緩緩伸出一隻手,邊看戲邊溫柔的撫摸著賽樂那寬闊的狼頭。
就在這時,原本被賽樂突然的出現而嚇得驚慌失措,一蹦三尺高上了樹的葉顧聲,一直都在悄悄的觀察著下方發生的一切。當他看到幽靈竟然能夠如此自然且毫無畏懼的伸手去觸碰那隻嚇到他的狼時,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隻看似凶猛的狼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危險啊!
就這樣想著的葉顧聲悄無聲息的從樹上下去,可葉顧聲的腳剛在地上站穩。原本被幽靈摸頭摸得正舒服的賽樂,卻突然轉過頭,眼神犀利的看著站在自己身旁不到五步距離的葉顧聲。
葉顧聲被賽樂這突然的轉頭嚇了一跳,他就這樣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也生怕那隻狼會突然攻擊自己。
而賽樂在確認了葉顧聲是個不認識的生人後,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一般,瞬間就從地上彈了起來,它的嘴巴大張著露出一排尖銳的牙齒,喉嚨裡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同時,它的眼睛更是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葉顧聲,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似的。
緊接著,賽樂突然脫離了幽靈撫摸它的手直接選擇邁開大步,氣勢洶洶的朝著葉顧聲衝了過去,那每一步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讓人毫不懷疑它接下來會對葉顧聲做出怎樣凶狠的舉動。
幽靈原本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月可與怪醫之間激烈的爭吵。突然就感覺手裡觸摸的毛絨感消失了,幽靈下意識的低下頭去查看,卻發現自己手中竟然已經空空如也!
而那個原本應該乖乖待著讓他摸頭的賽樂,此刻竟朝著自己的師父飛奔而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幽靈心頭一緊,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在情急之下,幽靈直接伸出手,並且大聲的朝著葉顧聲飛奔而去的賽樂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