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口中所說的二叔母是?”
丹茜便開始朝著月可解釋道。
“那是我二叔的正室夫人,不過早在我二叔成親之後,祖母便做了主為兩房分了家,我爹是長子,所以便留在老宅侍奉祖母。我二叔是次子,所以便搬出去單過。從那之後,兩房就各過各的。”
“既然已經分開住了,那你二叔母為什麼要害你呢?”
“我聽我爹說,我二叔分家後不久就在賭場裡頭把分到的家產全部都敗光了。祖母得知此事後被氣得大病了一場。要不是我爹看不下去自家的兄弟如今混成這個樣子,又在暗地裡資助一些的話,他們一家人怕是早就在街上喝西北風了。我之前和我娘閒聊的時候,我娘也跟我說過,我二叔母這個人是個表裡不一的。讓我就算是在大街上見到她也得繞著走。”
丹茜說著說著忍不住落下了淚,她被拐賣後一直狂恐不安,直到姑娘的出現,才讓她有了安心的感覺。
丹茜其實也一直惦念著回家的事情,但是她始終找不到機會和姑娘說起此事。後來,月可有事出門了,她本來是下定打算等姑娘回來之後,再和月可說起此事的。
後來姑娘是回來了一趟,可是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自己也找不到好時機跟她提及此事。
丹茜伸手擦去可臉上的淚水,又繼續朝著月可開口道。
“姑娘,隻是我沒有想到,我們大房已經那麼的幫了他們二房了,缺什麼少什麼,都是由我們大房來支出的。她們竟然為了搶我的親事,而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奴婢實在是傷心不已!”
哎呀,這不就是純粹的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嗎?更何況這還是親兄弟呢,二房為了搶大房孩子的親事,居然還能夠想出這麼歹毒的招式。真是世風日下啊!
但是等等啊!丹茜剛才說,二房之所以會拐賣她,是為了她的親事。
那這一切就能夠合理的說得通了!
“你有親事?”
“是。奴婢的爹在奴婢很小的時候,就為奴婢定下了一門娃娃親。我離開的時候,我夫家的公公已經是知府大人了。”
月可還以為是什麼樣的輕視能夠讓二房不惜以犯罪的代價爭破頭的去搶,原來是想攀高官啊!
月可用食指輕輕的點了點桌子。
“看來,你二叔一家是見不得你過得那麼好啊!”
丹茜聞言接著說道。
“二叔母的娘家也是商人,她之所以看上二叔,就是因為二叔考了秀才。本想著嫁給他之後,我二叔要是能夠進京趕考的話,她還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誰知道二叔在考了秀才之後便整日尋歡作樂,甚至後頭還染上了賭。後來我祖母看不下去了,所以在我二叔成婚之後,才提議分了家。”
月可聞言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老夫人倒是個明事理的,不會因為二兒子的胡鬨而偏袒。
想到這裡的月可直接看著丹茜開口道。
“丹茜,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了解了。我可以送你回家,隻是你回去之後想要做什麼?”
丹茜在聽到月可開口說想送自己回家的時候,她激動的朝著月可磕了個頭,感恩戴德的朝著月可說道。
“姑娘,您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如若沒有您,奴婢也不一定能夠好好的活到現在。姑娘,奴婢也不奢求,隻是希望您能同意,讓奴婢回去見一見奴婢的父母。奴婢是被拐賣的,想必父親和母親一定是急壞了。”
月可聞言把手遞到了丹茜的麵前,丹茜見到月可伸出了手,那眼中再次蓄積的淚水還是控製不住的再次落了下來。
月可見狀也隻能伸手把人給拉了起來,語重心長的看著丹茜說道。
“丹茜啊,你也彆這麼說。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都是一清二楚的。你就聽我的,先在這裡好好的休息吧,回家的事情我會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