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之前調查到的一件事兒。”
戰景奕聽到這話看向了月可疑惑的問道。
“什麼事啊?”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調查的時候,我們發現了老五第一次養私兵的時候,曾經在江南接手了一大批的錢財。”
戰景奕聽到這話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月可說的這事讓他的記憶突然湧了上來。之前他們兩邊的人都曾經詳細的調查過老五名下養私兵的所有錢財來源。
而在其中就有一大筆錢財是來自江南一個富商。
月可不提這事兒,戰景奕差點就忘記了。
不過當時他們也對這個富商的身份進行詳細的調查。可那富商家世十分清白,而那筆錢財是有人經過他賣出去的貨物一起運轉出去的,之後又輾轉了四五個人,最後才到了老五的私兵手裡。
但是他們想要再繼續往前查,卻再也查不到任何的線索。而那一大筆錢財就好像是憑空突然出現的一樣,完全找不到它是出自哪裡。
現在月可再次提起這件事情,該不會是認為江南之前一直都沒有調查到的那一大筆錢財的來源,是出自朱有才的手吧?
可是也不對啊,他那個時候雖然還沒有盯上朱有才,但是他當時在寧南的名聲可是個好官。而且朱有才很少回京,上一次就不是皇兄下旨召喚的話,依照規矩他是不能夠隨意進京的。所以他也不大可能和老五之間有任何的接觸和聯係。
而且之後盯著老五的人也沒有彙報,說朱有才以及他手底下的人,包括老五和他手底下的人,雙方之間都沒有接觸過。
“月兒,所以你是在懷疑這可能跟老五有關係?”
月可聽到這話直接堅定的點了點頭。
“有可能。因為我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月可一臉嚴肅的朝著戰景奕分析道。
“老五之前的計劃被我們破壞了之後,他卻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東山再起,並且規模還擴展得很快,甚至是更加的大了。單單就靠那阿珂公主的嫁妝,是不大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的。”
戰景奕對於月可說的,倒是有不一樣的想法。
“月兒多慮了,老五之所以能夠發展的如此迅速,也有可能是比丘那邊在私底下幫忙也說不準呢。”
月可直接雙手交叉放在胸口,表情認真的搖頭反駁道。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為何?”
“如果真的是比丘國君幫忙,那他是怎麼幫助老五的?想要養成規模如此大的私兵,是需要花費大量的錢財。就算是把比丘國的國庫給掏空了,那也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這個小目標。更何況,比丘國君也不可能將整個國庫的金銀財寶全部都給老五吧。”
在聽完月可的這條分析之後,戰景奕也覺得確實是有點說不通。
比丘國君如果真的是在私底下偷偷的接濟老五,還讓他養成了如此大規模的私兵。那楊思斌所用的錢財是從哪裡進入朝陽國的?就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能夠在不被所有人察覺的情況下交到老五的手裡呢?
月可見戰景奕不說話,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見戰景奕回過神來,這才緩緩的開口解釋。
“既然想不通的話,那我們便來做做假設吧。”
“假設?”
“對,我們暫時可以假設,我們都很清楚,這個阿珂公主在出閣之前,在比丘那邊確實是很受比丘國君的疼愛,可我們同樣也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阿珂公主畢竟隻是個女兒而已。但對於比丘國君來說,這能夠繼承大統的兒子肯定要比女兒更加的疼愛些。更何況,這個女兒當時是如何和親的,天下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你的懷疑就是老五士兵的所有錢財裡頭很有可能並不是全都來自於阿珂公主的嫁妝。”
月可聽到這話直接打了個響指。
“沒錯!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戰景奕雖然覺得悅可的這個假設很有道理,但是從理論上也不是說不通啊。
“月兒,也不能夠排除這個可能性。阿珂公主是比邱國君最疼愛的女兒,但是你也不能夠排除這比丘國君自己的想法吧。”
月可也沒有否定戰景奕的這個反駁,因為她剛才所說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假設。
“你這話也沒錯。可比丘國君也不是傻子,孰輕孰重的他應該能夠分得清。再說了,朝陽將來會落在誰的手裡,這人選除了老五之外,不是還有其他人。誰就能拍胸口的朝著列國保證,老五最後就一定能坐上那個位置。”
但是戰景奕對此,卻與月可如今的想法有些不同。
“月兒,我覺得比丘國君出手幫老五的幾率還是蠻大的。你細想啊,老五畢竟已經娶了阿珂公主,那就是他的女婿。既然都是儲君人選之一,比丘國君這個老丈人又怎麼不會幫自己的女婿呢?”
月可聽到這話沉默了,因為她覺得自己的這個假設很好,所以現在就必須先搞清楚一件事兒,那就是比丘國君有沒有偷偷的將大批的金銀財寶送到老五的手裡。
“月兒,我知道你的意思。”戰景奕拉起了月可的手輕聲的說道。“老五這東山再起的速度太快了,縱使其中有我們的手筆,可也不排除還有其他人在他背後幫助他。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月可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神有些迷茫的轉動著自己手裡的菩提手串。
“可我有種感覺,寧南總督朱有才和老五之間可能真的有什麼聯係,隻是他們之間做的太過於隱秘了,以至於我們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查出來。”
看著月可那迷惑又有些認真的樣子,戰景奕心疼的伸手揉了揉月可的頭發。他此刻也不忍心再反駁她了,這件事若是不解決,怕是月可就會一直困在這件事裡麵。
戰景奕不願意看到月可如此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