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輕了。”戰景奕將冊子翻過一頁說道。
“這還不算輕嗎?”月可回首看向了戰景奕反問道。“我覺得那吏部侍郎無法管教好家裡人,這烏紗帽被奪了也很正常。”
“雖然是罰俸三年,但這不還是杖責了嘛。皇兄本來就覺得那些大臣裡頭有異心者,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可以證實一下。正好可以借著此事敲打所有人。若是有人仍舊執迷不悟的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在聽到戰景奕的解釋之後,月可才明白,這是皇上想要利用殺雞儆猴的方式來敲打群臣。
“雖然皇上是想要殺雞儆猴,但我覺得這樣的懲罰未免也太輕了。”
戰景奕聽到月考的吐槽,也隻能夠耐心的和她解釋。
“或許,對於外人來說,吏部侍郎的親弟弟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來,確實是需要從重處置。可是杜良生身為吏部侍郎,他在任期間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並沒有半點的錯處。若不是因為他的親弟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其實是可以往上走的。可是現在被他的親弟弟所連累,他的未來可能就隻能止步於此了。”
“看來,這杜良生還是個高官咯!”月可說完這話便走到戰景奕的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對這個杜良生似乎有些不同的看法?”
戰景奕聽到月可的問題,便放下了手裡的冊子。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很欣賞杜良生,本來也是想著這個人的人品還是不錯的,隻要給時間好好的磨練一下,或許將來能夠成為一個有功之臣。誰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月可聽著戰景奕這意思,應該是想要培養對方的。
“你的意思是,你本來是想要磨練杜良生?”
“是有這個想法。”
“那有誰知道你的這個想法嗎?”
“我沒有與其他人說過。”
“那你在京城的時候有沒有跟這個杜良生有過接觸?”
“隻是點頭之交而已。其實說起來,我與那些朝臣也都沒有走得太近。皇兄雖然明麵上與我不合,但私底下卻還是很疼愛我這個做弟弟的。但我不能因為這樣就失了君臣之誼。”
“你說得有理!這伴君如伴虎嘛。”
在聽到戰景奕的話之後,月可直接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來。
怎麼聽著感覺哪裡有點兒不太對勁啊?可是這邏輯也是能夠說得通的。
戰景奕見月可突然不說話,隨即便抬頭看向了月可,隻見她皺著眉頭摸著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煩惱著什麼。
“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覺得杜良生的弟弟這事,感覺不是個巧合。”
幽靈聽到月可提出的問題直接反駁道。
“可是姑娘,此人虐童之事確實是屬實,而且在他城外的莊子上挖出來的那些孩童屍骨也是真實存在的。這種不可能是騙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