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紅城縣令抬起頭,就看到自己平日裡坐著的位置上,此時卻坐著一個用金線勾勒出雲紋的墨色勁裝束身,外披著一件灰色的披風,馬尾高束的俊美男子。
紅城縣令也顧不得此刻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瞬間便勃然大怒的站起來衝著對方破口大罵。
“你是何人?怎麼有那個膽子敢坐在本官的位置上,識相的就快點兒給本官走開,否則本官就直接要了你的命。”
紅城縣令就是覺得這夢是自己做的,憑什麼還有人就能夠在自己的夢裡主導一切。所以縣令表現出來的舉動都是有恃無恐的。
“你說,這是你的位置?”
鷹臣坐直了身子,雙手打開撐在桌子上,目光犀利的盯著那已經醉得連站都站不穩還需要人攙扶的縣令身上。
因為縣令喝醉的緣故,所以他說出話都有些打顫。
“那自然是本官的位置。你這個廢物,還不從本官的位置上下來。你要是再不下來的話,本官就治你一個砍頭的死罪,還要將你五馬分屍,剁碎了喂狗。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鷹臣見那紅城縣令都已經醉成了那個樣子,居然還有那個閒工夫來罵自己,瞬間就露出了一個邪笑。
這事還真是有趣!不過嘛,他可不是軟柿子,可以隨便任人拿捏!
下一刻,鷹臣直接臉色一變,他一個抬手,旁邊的騎兵立即就心領神會的從旁邊的角落裡拿出了一根殺威棒,緊接著快步的走到了縣令的後頭,在縣令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舉起了手裡的殺威棒,就朝著縣令的大腿後側猛的打了下去。
縣令本來就醉得有些站不穩了,在殺威棒的這次猛擊下,他的大腿當場就粉碎性骨折了。
縣令也無法在原地站立,而是發出了一聲激烈的慘叫之後就向前一倒,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後就開始痛苦的哀嚎著。
但是騎兵並沒有收到鷹臣做出讓其停手的信號。於是他再次舉起了殺威棒,一下又一下的往對方的屁股上打了下去,打的對方當場是哭爹喊娘,鼻涕直流的。
鷹臣看著地上因為痛哭流涕而沾染到地上灰塵,把自己整個臉都弄得灰撲撲的縣令。
心想著,就這麼一個酒餘飯囊之輩,要再這麼打下去的話,怕是會直接命喪當場,所以鷹臣為了之後的事情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就直接抬手製止了。
“停!”
騎兵接收到了鷹臣的指令,這才停下了打人的動作,拿著殺威棒退到了剛才站著的位置待命。
鷹臣直接拿起了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用十分威嚴的語氣朝著趴在地上的縣令問道。
“堂下何人?”
縣令疼得隻知道張嘴喊疼,根本就沒去搭理鷹臣的問話。
鷹臣見對方不搭理自己,他也沒那個耐心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縣令是得審問,但是還有一個大頭的也得收拾了。
在來的路上,也聽說了這個縣令無惡不作,現在他所遭受的一切對於那些受害者來說不過隻是九牛一毛而已,真正的苦難可還在後頭呢!希望他能夠好好的堅持到最後。
於是,鷹臣直接朝著旁邊的騎兵說道。
“去把這裡的知府叫來,如果他不來的話,就直接打斷其雙腿拖過來吧,反正留著腿也沒什麼用了。”
“是,將軍。”
四個騎兵領命離去了。而原本還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縣令,此刻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因為他已經聽到了那些騎兵在喊坐在上位的那個人將軍。
壞了!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來了一個將軍?難不成,是朝廷派過來的嗎?可是也不對呀,朝廷上要是有派人下來的話,上頭應該會有命令傳達下來才是,可是現在自己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所以這個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鷹臣看著趴在地上的縣令也不喊了,就放鬆了身子,靠在了椅子上。
“看來現在是不疼了吧!”
縣令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汗流浹背,他本來是想著縮小自己的身形,不讓對方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誰知道對方直接一語戳破了他的那些小心思。
鷹臣也不想浪費時間,讓人去找知府的同時,還得順帶著撬開這個縣令的嘴。
“既然不疼了,那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本將軍的話。否則,一旦人到了,那你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麵對鷹臣那如同雷霆般的威脅,縣令渾身都開始抖動了起來。一半原因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很痛,另一半是被鷹臣的話給嚇的。
鷹臣再次拿起驚堂木一拍,然後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堂下何人?”
麵對鷹臣再一次問出口的問題,縣令卻不敢不答了,因為他可不想死!
縣令本想著強撐著身子跪起來的,可是因為左邊大腿被打得粉碎性骨折,致使了他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所以他隻能夠忍著身體上傳來的劇痛趴在地上朝著鷹臣回答道。
“下官……下官呂碌,拜見將軍。”
鷹臣見對方開始回答問題了,就繼續問道。
“呂碌,本將軍問你,紅城城門口的過關處可是你親自設置的嗎?”
“這……這……”
縣令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此事可是牽連到了知府大人。萬一自己要是回答的不好的話,連累的可就是知府大人了。到那時知府大人一發怒的話,那自己可就直接去見閻王了!
但是不回答的話也不好,這個將軍很有可能是朝廷派下來的人,這脾氣也不是一般的大,萬一對方要是看自己一個不順眼,直接當場把自己給殺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頭疼啊,這件事情還真是左右為難啊!
鷹臣見縣令吞吞吐吐的樣子,也知道這種人心裡在想什麼。不過現在可不能夠讓他想太多,在那個知府到達之前,最好是能夠撬開這個縣令的嘴。萬一對方要是不說的話,那也隻能彆怪自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