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懷疑這些賬本,可能都不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對。而且從時間和數量上來看,雖然說這些都是私鹽的賬本,可是我覺得這不像賬本,反而像是流水賬。也就是說,這些賬本可能隻是經過了劉昌的手裡,而並不是私鹽從此人的手裡經過。”
“這有什麼區彆嗎?”鷹臣不解的端起茶盞遞給了戴著銀製麵具的公子反問道。
戴著銀製麵具的公子伸手接過茶盞,就朝著鷹臣解釋道。
“那區彆可就大了!如果是真的接手私鹽這種東西的話,那這罪名就可以算是十足十的坐穩了。如果隻是流程經過的話,那就表示可能隻有銀子或者是賬本過手而已。這完全就是不一樣的兩個概念!”
聽到這話的鷹臣瞬間恍然大悟!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私鹽一事,也隻能說是掀開了私鹽案的一小角而已,想要真正的解決此事,怕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鷹臣覺得現在不能把時間精力都浪費在這上頭。畢竟他們此行是為了其他事情而來。何況這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解決得了的。
“公子,那您對此有什麼好的提議嗎?”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畢竟私鹽一事關乎到朝廷,可能得和上麵說一下才行。我們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能在底下偷偷查著。”
“那需要屬下寫折子遞上去嗎?”
鷹臣本來是覺得寫折子彙報上去是最穩妥,但是他的提議直接被對方給否決了。
“不行,由你遞上去的折子得層層上報,經手的人太多了,太容易出岔子了,而且你也不能夠保證這裡頭多少牽扯其中,這樣子反而很容易打草驚蛇的。”戴著銀製麵具的公子一手拿著茶盞,一手將桌子上的賬本翻過一頁,又接著開口說道。“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本公子自有安排。你就著重處理此行之事。”
“屬下明白。”
“那你今日是否要審問那李必?”
“是。屬下打算現在就去。”鷹臣如實的回答道。
“行吧,就讓伏虎留下。你們該忙的都忙去吧!不必在本公子麵前點眼。”
“是。”
說罷,鷹臣就帶著前鋒官洪旅離開了。
戴著銀製麵具的公子將賬本翻過了一頁,又接著朝伏虎問道。
“京城那邊可有最新消息?”
“回姑娘的話,慶郡王倒是安靜,隻是齊王手下的人卻有些動靜。”
“齊王?”
伏虎對此如實的回答道。
“是。齊王雖被禁足,可他卻在私底下,安排手下的門客帶人離京辦事。”
“可知辦的什麼事啊?”
“暫時還不知所辦何事,不過那門客帶著人是往江南的方向而去的。”
月可翻著賬本的手突然停下。
又是江南!之前的私鹽一案就是出自江南。現在他們還從劉昌的家中發現了私鹽賬本,這件事估摸著還和江南那邊脫不了乾係。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事情究竟是誰在幕後主使的?雖說當年的私鹽一事,已經有了結果。但是隻要仔細翻閱當年的卷宗就可以看出,這幕後之人肯定還沒有落網。如今若是再出私鹽一事,恐怕若是此人在背後興風作浪。
“確定了嗎?”
“應該是,雖然人還未到,但確實是往江南方向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