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人再繼續加價,那這幅山水畫目前定價為一百零五萬零一兩。”
拍賣師紅梅說完這句話之後,抬頭看了一下三號房所在的位置,隨即便開始提醒對方。
“三號貴客,您雖然已經喊了價,但賣家可還有附加的要求。”
來了!!!
在場的眾人都在等著看這場好戲。一旦三號房拍下山水畫的那個人無法作出讓賣家滿意的詩,那山水畫就會被流拍到下一場拍賣會。
到時候,他們就能夠空出時間做出更多的準備,他們勢必能將山水畫拍下。
所以,有錢也不是萬能的,起碼在寧南小樓拍賣會裡頭就是如此。
拍賣師紅梅的話音剛落,隻見一個小廝突然急衝衝的跑到了拍賣師紅梅的身邊,伸手遞給了拍賣師紅梅一張紙條。
拍賣師紅梅打開紙條一看,裡頭的內容卻讓自己心裡一驚,但拍賣師紅梅也是個見慣世麵的,很快她就收拾了情緒。緊接著她便將紙條收了起來,麵帶笑容的朝著場中的所有貴客宣布了結果。
“剛剛收到的最新消息,恭喜三號房的貴客拍下了這一幅許開豔的山水圖。”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感到很不可思議,對方都還沒有開始作詩呢,這怎麼就突然交易成功了?這裡頭該不會是有什麼內幕吧?
對此,有人直接站起身,在現場衝著拍賣師紅梅不滿的開口道。
“你們這拍賣會是不是在耍我們呢?剛才不是還說有附帶條件嗎?怎麼對方連附帶條件都不用完成,就直接交易成功了?”
有人站出來提出反問,自然就有人跟著在旁邊起哄。
“對啊,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要是都可以這樣的,那我們以後要是有資格可以拍下任何的商品,若是有附帶條件的話,是不是也就不用完成了?”
“怕是你們拍賣會在搞什麼內幕吧!”
拍賣師紅梅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任何的慌張,而是繼續開口道。
“各位貴客稍安勿躁,請聽奴家解釋。”
剛才提問的和起哄的人瞬間便冷靜了下來,他們就想看看這拍賣會會給他們一個什麼樣的解釋。
如果解釋說不過去的話,那他們就可以在場大鬨起來。反正得不到的東西都可以毀掉!
“奴家剛才已經收到了賣家的反饋,賣家已經同意和對方達成交易。同樣的,三號房的貴客也早就已經完成了賣家的附加條件。所以,拍賣會絕對沒有任何的不公之處。”
剛才起哄的那些人覺得這個解釋單純的就是在敷衍他們,這山水畫的拍賣價格剛出來,這三號房的人就已經和背後的賣家達成了交易,同樣也完成了賣家提出的附加條件,這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
所以,剛才第一個起哄的人又再一次開口,衝著拍賣師辯論道。
“你們拍賣會還真的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啊!這做個詩而已,至於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在場也有不少人瞬間就被這個起哄的人帶起的節奏,所以也有人跟著站起來,直接與拍賣會對著乾。
“就是,我看就是你們拍賣會的人從中搞鬼,惡意哄抬價格,讓我們來給你們買單。”
拍賣師紅梅看著現場的客人都開始統一戰線,她的心裡瞬間就有些慌了。當拍賣師紅梅剛想開口再一次解釋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衣的管事卻不緊不慢的走上了台,他轉身麵對著在場的所有客人,聲音洪亮的開口說道。
“各位貴客,在下是這裡的管事,我們寧南小樓拍賣會一直秉承著公平公正,絕不允許有人在私下破壞規則。三號樓的貴客一早就已經作好了詩,價格被定下之後,賣家就收到了三號房貴客提前作的詩。當時在下就在現場看著,從三號房貴客親手寫下的詩,由在下親手送到了賣家的手中。一切都是公開的,在此途中並沒有假以他人之手。如果各位貴客不信,在下可以當眾閱讀三號房貴客作的詩。”
有人還是很不服氣,難不成那三號房的人還真的是個有才學的人嗎?
反正有很多人對這黑衣管事的解釋都是很不滿意,
“那你就念唄,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做出了怎樣的好詩。”
黑衣管事見在場的客人都很好奇,於是便拿出了一張紙就開始念了起來。
“高山流水意無窮,三尺空弦膝上桐。默默此時誰會得,坐憑江閣看飛鴻。”
在場不懂詩的就覺得此詩平平無奇,也沒什麼特色。所以就開口繼續和那黑衣管事掰扯著。
但對於那些真正懂詩的人,卻覺得這是一首好詩。
這首詩雖然簡潔短小,但不難看出這裡頭還描繪了高山和流水的意境無窮。
黑衣管事見有些起哄鬨事的人在聽到這首詩之後,紛紛都開始了交頭接耳。但有些人還是選擇硬氣的與拍賣會正麵硬剛。
來之前自家主子就已經知道了拍賣會上所發生之事,所以才會讓黑衣管事出來處理。
至於這幾個緊緊抓著此事不放的人,黑衣管事也早就收到了指令。依照寧南小樓拍賣會的規定,這些人從今以後都不得再踏入寧南小樓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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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黑衣管事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硬氣的繼續反駁的幾人,黑衣管事直接一個揮手就有幾個小廝上去,直接把那幾個鬨事的人全部都帶離了拍賣會現場。
黑衣管事看著底下突然間啞口無言的眾人笑著解釋道。
“我家主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還希望各位貴客嚴格遵守嶺南小樓拍賣會的規則。否則,就會跟他們幾個人一樣,永遠的被拉入了黑名單。”
在場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早就聽說了寧南小樓拍賣會的規則十分的嚴苛。更何況,這幕後的老板聽說還是個有權有勢的人,他們不過是手裡有點錢,與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硬剛的話,根本就沒辦法正麵對上。
對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再次開口亂說話。
而黑衣管事則是微微抬頭看向了三號房,幽靈就站在窗邊盯著他,黑衣管事朝著對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隨即便轉身將整個主場重新交回了拍賣師紅梅的手裡。
幽靈也不在意這個,他看著底下的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的人們,個人有個人不一樣的看法。但無論如何,這些人就算是再怎麼挑撥離間也沒有用。
因為最終拍下山水畫的人是他們。
幽靈轉身來到了月可的身邊,頓時好奇的看著嗑著瓜子的反問道。
“姑娘,這詩真的是你臨時想的嗎?”
嗑著瓜子的月可也不作答,是不是自己做的都無所謂?_?。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詩就是出自自己之手。不過月可可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站出來解釋清楚,因為沒必要。
就這麼想著的月可突然間開始回憶起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