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軒伯對於這個問題,回答得倒是很爽快。
因為這件事情就算他不說,對方隨便一調查就能夠知道,
“下官與祖父並不是很親近。”
“為何?”
鷹臣要是想聽聽馬軒伯的解釋。
“不瞞將軍,下官雖說是在江南出生的,但其實很少與祖父見麵。祖父一直住在老宅那邊,我們一家人就跟著祖母住在新宅。從下官懂事開始,我們一家人就已經來了金城。祖母前幾年倒是來過,但祖父並沒有一起過來。”
鷹臣查看資料的時候,也提及了馬老夫人幾年前曾經來過金城。
但她千裡迢迢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馬軒伯能夠繼續去參加科考。
因為馬俊東不想讓馬軒伯太有出息,擔心他壓過了馬嘯天。
資料上頭記載了馬老夫人來了之後,直接就把馬俊東罵了一頓,甚至還動了手。
馬俊東最終隻能夠被迫的同意,讓馬軒伯繼續參加科考。
“你祖父和祖母並沒有住在一處?”
馬軒伯覺得這事其實麼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如實的回答道。
“對,但具體是因為什麼,下官也不是很清楚。下官倒是聽家母說過,他們夫妻成婚的時候隻是在老宅拜了堂,之後就直接前往了新宅。平日裡若是無事,是不能夠到老宅那邊去的。”
鷹臣聞言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那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馬軒伯,還得委屈你幾天。”
馬軒伯看向鷹臣的眼中帶著不解。
委屈?難不成對方是想讓自己乖乖的被關起來嗎?還是說,對方想利用自己做些什麼?
想不通的馬軒伯就朝著鷹臣問道。
“將軍,是想讓下官留在驛站嗎?”
鷹臣覺得這馬軒伯在回答問題上有些太過於絲滑,甚至連思考都沒有思考一下,就直接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所以……
“不,本將軍這裡可不養閒人。”
在聽到對方給出的這個答案後,馬軒伯頓時更加的懵了,既然不是想讓自己留下,那為何又說要委屈自己呢?
鷹臣等了一會之後才開口朝著馬軒伯交代道。
“本將軍有些事情需要跟馬俊東好好的聊一聊。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你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隨便離開馬府。還有馬府裡的人,讓他們不要到處亂走,管好自己的嘴,否則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後果自負!”
馬軒伯剛才在那一刻還以為自己今天是走不出這座驛站了,沒有想到他居然隻是想把自己軟禁在家裡而已。
略微的驚訝過後,馬軒伯對於這個結果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樣已經很好了!
最起碼,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他還能夠去保護自己的母親。
馬軒伯雙手疊在一起,放在額頭上,然後朝著鷹臣磕了個頭。
“多謝將軍。”
鷹臣也不想再跟他繼續囉嗦下去,直接一擺手說道。
“行了,回去吧,記得閉門謝客!要是被本將軍發現了你,或者是馬府裡的人敢偷偷的往外傳消息。本將軍不介意直接滅了馬府滿門。”
“是。”
馬軒伯起身時猛的踉蹌了一下,讓他努力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不讓自己摔倒。
因為馬軒伯很明顯能夠感受到對方剛才說的那段話時,是直接動了殺氣的。
但不管如何,能夠回家待著,總比待在這裡還要好些。
在離開時,他還偷偷的瞄了一眼那被綁在樹上的馬嘯天,緊接著便加快腳步離開了驛站。
等到人走了之後,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鷹暉這才朝著鷹臣問道。
“你是怎麼看的?”
“不怎麼看,反正這家夥也不是好的。”
鷹臣翹起二郎腿,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才麵對馬軒伯的威懾感。
鷹暉聽到這話感到滿臉的疑惑。
剛才馬軒伯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在騙他們啊。
“他不是已經投誠了嗎?怎麼就不是個好的了?”
鷹臣聞言抬起頭斜著白了鷹暉一眼。
要是真讓這家夥去接觸馬軒伯的話,估摸著不到兩句話就得被繞進去了。
鷹暉也感覺到了鷹臣的眼神,他回看著對方反駁道。
“你彆用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我,行嗎?”
“難道你不是嗎?”
鷹暉聞言,氣得直接一巴掌拍向了鷹臣的頭上,可鷹臣就好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一樣,直接把頭往左邊一偏,就這麼躲過了鷹暉的攻擊。嘴裡還忍不住的吐槽道。
“難道我有說錯嗎?你說說你,跟在夫人的身邊那麼久,怎麼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啊!`へ′)你說你跟在夫人身邊是不是整天都是吃喝玩樂?”
“我哪裡沒眼力見了?”鷹暉不服的反駁道。
“你還不夠沒眼力見嗎?這麼明顯的謊話,恐怕也隻有你一個人會相信他。”
鷹暉被鷹臣這麼一提醒,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跟我們說的這些話都是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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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全是,最起碼在私鹽一事上,他並沒有說謊。至於其他事,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那些事情就是真的。恐怕還得調查一下。”
鷹臣站起身,雙手叉腰看著那被綁在樹上,此刻已經冷汗直冒的馬嘯天。
這個現在也審問不得,還是關起來了,免得在這裡礙眼。
“把人綁了之後關起來,看好了,人死了你們就提頭來見!”
說完這話,鷹臣直接轉身就去找戰景奕彙報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七天。
在這七天的時間裡,驛站裡頭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連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傳出去。
要不是門口還站著守衛的煉獄軍,那些一天跑來幾次打算看看有什麼熱鬨的百姓,還以為驛站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而這些跑來看熱鬨的百姓裡,還摻雜著一些帶著彆有用意來打探的人。
而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城門上那個掛著的縣令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