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吃,吃,吃死你!”賈張氏站在窗邊,透過窗戶的縫隙,惡狠狠地盯著正在狼吞虎咽的傻柱。隻見傻柱嘴裡塞滿了飯菜,腮幫子鼓鼓的,嘴角還掛著油漬,那副貪婪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
賈張氏越看越氣,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她的目光隨即轉向了坐在一旁的棒梗,這一看,更是讓她怒火中燒。隻見棒梗眼神空洞,麵無表情,宛如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偶,哪裡還有半點兒孩子的活潑與機靈。
賈張氏心疼地拉過棒梗,指著傻柱對他說:“棒梗啊,我的好孫子,你看看那傻柱,又在吃好東西了。你去把他的飯菜搶過來,反正你是個傻子,他肯定不敢把你怎麼樣!”
棒梗聽了奶奶的話,緩緩地抬起頭,目光落在了傻柱手中的那塊紅燒肉上。那紅燒肉色澤誘人,香氣撲鼻,讓棒梗的口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地流了下來。
“啊哈哈,我去搶,我去搶!”棒梗突然發出一陣傻笑,然後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直直地朝著傻柱走去。
棒梗搖搖晃晃地走到傻柱麵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裡的紅燒肉,嘴角的口水還在不停地往下淌。
傻柱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抬頭一看,發現是棒梗,不由得愣了一下。
“棒梗,你乾啥呢?”傻柱嘴裡還塞著飯,含糊不清地問道。
“肉……肉……”棒梗伸出臟兮兮的手,一把抓住了傻柱碗裡的紅燒肉,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傻柱見狀,連忙護住自己的碗,皺著眉頭說道:“哎,棒梗,你彆搶啊!我這還沒吃完呢!”
賈張氏在窗邊看得清清楚楚,見棒梗真的去搶傻柱的飯菜,心裡一陣得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她低聲嘀咕道:“哼,傻柱,看你怎麼辦!我孫子可是個傻子,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棒梗見傻柱護著碗,不讓他搶,頓時急了,嘴裡發出“啊啊”的叫聲,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粗暴。
他用力拉扯著傻柱的碗,碗裡的飯菜灑了一地,紅燒肉也掉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肉!”
傻柱心疼地看著地上的紅燒肉,忍不住喊了出來。
他抬頭瞪了棒梗一眼,但看到棒梗那副傻乎乎的樣子,又不好發作,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棒梗,你彆鬨了,肉都掉地上了,臟了不能吃了!”傻柱試圖推開棒梗,但棒梗卻像著了魔似的,死死抓住他的碗不放,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肉,肉”。
賈張氏見傻柱一臉無奈,心裡更加得意,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衝著棒梗喊道:“棒梗,彆怕,繼續搶!奶奶在這兒看著呢,沒人敢欺負你!”
棒梗聽到奶奶的聲音,仿佛得到了鼓勵,動作更加放肆。
他一把推開傻柱,彎腰撿起地上的紅燒肉,直接塞進了嘴裡,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傻柱看著棒梗那副模樣,心裡又氣又無奈。
他知道棒梗是個傻子,跟他計較也沒用,隻能自認倒黴。
他搖了搖頭,轉身收拾起地上的飯菜,嘴裡嘟囔著:“真是倒了黴了,碰上這麼個傻子……”
賈張氏見傻柱吃癟,心裡痛快極了。
她得意地哼了一聲,衝著傻柱的背影喊道:“傻柱,你以後可彆在我孫子麵前吃東西,不然他還得搶你的!”
傻柱聽了,氣得直咬牙,但又不好發作,隻能忍氣吞聲地端著碗走開了。
棒梗吃完紅燒肉,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角的油漬,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回賈張氏身邊。
賈張氏一把摟住棒梗,摸著他的頭說道:“棒梗啊,我的好孫子,你可真厲害!以後想吃啥就跟奶奶說,奶奶幫你搶!”
棒梗傻笑著點了點頭,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肉……好吃……”
賈張氏看著棒梗那副傻樣,心裡一陣酸楚。她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棒梗啊,你要是能聰明點兒該多好……奶奶也不用這麼操心了……”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賈張氏抬頭一看,隻見秦可卿拎著菜籃子走了進來。
她看到棒梗滿嘴油漬,地上還灑了一地的飯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張大媽,這是怎麼回事?棒梗怎麼又搶彆人的東西吃了?”秦可卿放下菜籃子,有些不滿地問道。
賈張氏一聽,頓時不高興了。她瞪了秦可卿一眼,說道:“怎麼了?我孫子想吃點好的,有什麼不對?傻柱那小子吃獨食,活該被搶!”
秦可卿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您不能這麼慣著棒梗。他這樣下去,以後可怎麼辦啊?”
賈張氏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怨氣:“怎麼辦?我孫子是個傻子,誰還能指望他怎麼樣?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反正有我養著他!”她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棒梗。
秦可卿聽了賈張氏的話,心裡不禁有些不悅。雖然棒梗確實是個傻子,但她覺得賈張氏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她皺起眉頭,說道:“張大媽,你要是再這樣說話,我可就不客氣了!”然而,賈張氏似乎並沒有把秦可卿的警告放在心上,她依舊我行我素。
棒梗坐在那裡,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肉……好吃……”他的眼神有些呆滯,似乎完全不明白大人們在說什麼。秦可卿看著棒梗那副模樣,心中的火氣頓時消了一大半。畢竟,他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賈張氏對秦可卿的話置若罔聞,隻是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依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院子裡,傻柱默默地收拾著地上的飯菜,心中卻憋著一肚子的氣。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賈張氏和棒梗,低聲咒罵道:“真是晦氣!以後可得離這家人遠點兒……”說完,他端起自己的碗,氣鼓鼓地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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