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葉子在風中沙沙作響,賈張氏坐在自家門檻上,眯著眼睛盯著許大茂家的房門。自從上次當眾出醜後,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對許家的怨恨更深了。
"奶奶,我餓..."棒梗蹲在她腳邊,傻笑著扯她的衣角。自從那次意外後,二十四歲的棒梗智力就停留在了五六歲孩子的水平。
賈張氏低頭看著孫子,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算計。她摸了摸棒梗的頭,壓低聲音說:"乖孫兒,想不想吃糖?"
棒梗眼睛一亮,用力點頭:"想!想吃大白兔!"
賈張氏神秘地指了指許家的窗戶:"看見沒?那屋裡有好多糖,還有餅乾、罐頭...你從窗戶爬進去,想拿多少拿多少。"
棒梗歪著頭,有些害怕:"可是...那是彆人家..."
"怕什麼!"賈張氏咬牙切齒道,"那家人害得你變成這樣,拿他們點東西算什麼?"她從兜裡掏出一顆水果糖,"你要是聽話,奶奶先給你這個。"
棒梗盯著糖果,咽了咽口水,終於點了點頭。
夜深人靜,四合院裡隻剩下此起彼伏的鼾聲。賈張氏輕輕推醒熟睡的棒梗,遞給他一個布袋子:"去吧,小心點。"
棒梗迷迷糊糊地爬起來,躡手躡腳地來到許家窗下。許家的窗戶是老式的木框窗,下麵墊著幾塊磚頭。棒梗踩著磚頭,笨拙地往上爬。月光下,他的影子在牆上晃動,像隻笨拙的熊。
賈張氏躲在自家門後,緊張地盯著孫子的動作。突然,"哢嚓"一聲脆響——墊腳的磚頭鬆動了!棒梗失去平衡,驚叫一聲從近兩米高的窗台上摔了下來。
"哎喲!"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賈張氏顧不得隱藏,衝了出去。隻見棒梗躺在地上,右腿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曲著,疼得滿頭大汗。
"我的乖孫啊!"賈張氏撲上去,手足無措地想要扶他。
棒梗的哭聲驚醒了四合院的居民。一盞盞燈陸續亮起,鄰居們披著衣服跑出來。
"怎麼回事?"
"棒梗怎麼在這兒?"
"天啊,腿摔斷了!"
眾人七嘴八舌間,許富貴也聞聲趕來。看到倒在自家窗下的棒梗,他立刻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鐵青。
賈張氏見人都到齊了,突然扯著嗓子哭喊起來:"許家害人啊!這窗戶底下放磚頭,故意害我孫子摔斷腿啊!"
許富貴氣得渾身發抖:"你血口噴人!磚頭是你自己放的,教唆孫子來偷東西,現在出事了倒打一耙!"
"放屁!"賈張氏跳起來,指著許富貴的鼻子罵,"就是你設的陷阱!我孫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傻柱蹲下身檢查棒梗的傷勢,皺眉道:"得趕緊送醫院,腿骨折了。"
眾人手忙腳亂地找來門板,把疼得直哭的棒梗抬上去。賈張氏卻攔著不讓走,扯著許富貴的袖子不依不饒:"你不賠錢,今天誰也彆想走!"
一大爺易中海分開人群走來,沉著臉問:"又鬨什麼?"
賈張氏立刻撲上去哭訴:"一大爺您評評理!許家故意在窗下放磚頭,害我孫子摔斷腿,他們必須賠錢!"
許富貴怒極反笑:"你教唆孫子半夜來偷東西,還有臉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