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寧罪是什麼實力，他就這麼重要嗎？”江凡忍不住問道。
“他的實力很強，是血影之上，但僅僅隻是這樣，還不足以讓這麼多人興師動眾。”張天陽似乎也是人之將死，不再藏著掖著，選擇了回答江凡的一切疑惑。
“之所以這麼多人盯著他，是因為很多人都猜測，他占據了那個小型噩夢！”
見張天陽知無不言，江凡也連忙抓住機會，開口詢問：“小型噩夢，那是什麼東西？”
“我這次化蛹後，很可能醒來的就是蝴蝶了，也罷，違背一些局內規則，告訴你這些事也無妨，但你一定要做到答應我的事。”張天陽嚴肅的開口。
江凡也點了點頭：“老張，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張天陽眉頭跳動了一下，一個騙子的承諾，自己真的可以相信嗎？
不過他沒有在這件事上絮叨太多，隻是繼續開口：“你已經取得了四級權限，回頭可以自己去查看，血影之上的等級劃分。”
“簡單來說，血影往上，是凶魂，凶魂走到了一定地步，被稱為鬼王，這種東西是當今世界上最恐怖的鬼！”
“每一次降臨現實，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而小型噩夢，就是鬼王的夢！”
“鬼王的夢？”江凡越聽反而越疑惑了。
夢是一種虛幻的東西，怎麼在張天陽口中，好像成為了一種實體物品一樣。
“對。”
“你要理解這是什麼東西，需要先知道，頂級血影、凶魂、鬼王，和普通的鬼最大的區彆。”
“頂級血影中，最強、最特殊的一類存在，有可能會誕生出屬於自己的「記憶點」。”
“當你踏入這些特殊的地方，就會陷入到頂級血影的「回憶」當中。”
江凡聽到這裡，倒是很容易就理解了。
因為他想到了劉芊芊，自己曾踏入的“餘光路”，或許就是這樣一個記憶點。
“沒錯，你那個老婆，就是這樣一隻特殊的頂級血影，而也隻有這樣的血影，才有機會踏入血影之上，成為凶魂！”張天陽繼續開口，肯定了江凡的猜測。
“「記憶點」需要依托於某個固定的地點而存在。”
“而成長到了凶魂級，這個「記憶點」就會脫離現實，存在於現實之外，被稱作「夢」。”
“每一個凶魂，都有自己的「夢」，那裡凝結了它們最慘痛的回憶，最不堪回首的過去，堆積著它們生前和死後，累積起來的無數絕望。”
“一般人僅僅隻是踏入其中，被那些錯亂的記憶影響，就會成為一個瘋子！”
“而即便是這些凶魂本身，待在它們的「夢」裡，也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痛苦。”
江凡忍不住插嘴：“凶魂都是受虐狂嗎，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不走出來？”
“對於鬼而言，痛苦等同於力量。”張天陽搖搖頭：“雖然凶魂級的鬼，已經不再執著於追求力量，但它們有更大的願望想要實現。”
“這也是「夢」最危險的地方。”
“那就是它們想找回自己的三魂七魄，想重新變回人。”
“但人死魂消，這些東西早就不可能回來了，所以所有的凶魂，都隻能去尋找一朵相似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