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的動作自然沒有瞞過四皇孫的眼睛,可四皇孫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點點頭,果斷答應了下來。
“行啊,我正愁找不到和我一起闖天下的朋友呢。從今天起,我就是白蓮教的人了,咱們一起乾!”
……
寧炎的人沿著四皇孫消失的痕跡追蹤,可找了許久也沒有任何線索。
四皇孫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莫名其妙便不見了。
等了好幾日,寧炎也沒有等到四皇孫的消息,反倒是收到了柳妃讓他進宮的口諭。
“嘖嘖,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寧炎聽後,不僅沒有任何懼怕之意,眼中反而還滲出了幾絲輕蔑。
按理說,晚輩們之間的矛盾,長輩不應該插手。
可柳妃卻暗戳戳的讓他去見她,背後藏著什麼心思、打的什麼主意,想必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猜到七八分。
儘管心中不願意,但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寧炎也沒有不去的道理,當即便披上外衣,乘著馬車進了宮門。
前去探望柳妃之前,寧炎還特地帶上了大包小包的補品和珠寶,以示自己的孝順和誠意,可沒想到,即便他做足了準備工作,柳妃也依舊沒有給他好臉色。
寧炎前腳剛踏進門,還沒來得及問好,柳妃沉悶不悅的聲音後腳就響了起來
“你還知道進宮來的路呢?寧炎,若不是今天叫你來見我,你怕是已經忘記自己身份了!”
柳妃是寧赫的祖母,寧赫被寧炎壓製的這段時間,她將一切收入眼底,心中焦急,卻礙於輩分和身份不便明著插手,故而一直沒有太多動作,本以為寧炎多多少少會收斂些,可誰知事實恰好相反——寧炎不僅沒有收手,反而越發過分,壓得寧赫喘不過氣來。
“寧赫再怎麼說也是你哥哥,你身為弟弟,就是這樣對待他的?”
“兄弟手足之間,本應互相扶持關愛,而你卻為了一己私利,一而再再而三的殘害兄弟,實在是喪儘天良!”
“彆以為你在背地裡搞的那些小動作足夠隱蔽,我告訴你,你那點小花招在我這兒根本不夠看的!你的一舉一動,我瞧得清清楚楚!”
柳妃一見麵就將寧炎訓斥了一頓,而寧炎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怎麼,一來就要把火藥味拉這麼濃?
那行。
他原本還想看在柳妃好歹是個長輩的份上,好聲好氣說幾句好話再進入正題的,可既然柳妃執意要把氣氛搞得這麼僵硬,那就如她所願。
“殘害兄弟的人真的是我嗎?我隻不過是出於自保而反擊、讓那些真正喪儘天良的人自食苦果,怎麼到您這兒就變味兒了呢?”
“您說我的小動作您看得清清楚楚,那寧赫乾的事兒,您也清楚?還是說,您隻知道挑著我的不對出來擠兌我,卻對寧赫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選擇性失明?”
一連幾個反問,讓臉色本就難看的柳妃嘴角抽搐兩下,太陽穴處的青筋也跟著跳了跳,盯向寧炎的眼神裡充滿憤怒。
在皇宮裡養尊處優慣了,柳妃哪裡受得了被人當麵嗆聲的憋屈,心中怒火瞬間熊熊燃燒,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