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
    有恐怖殺機在浮現。
    這時凡是天下大賢都,皆能隱感受到殺機的存在,臉色刹那間蒼白起來,心中驚駭得無法自已,連靈魂都顫栗起來。
    即使是大儒,亦能夠隱約感受到,天地間充滿可怕的殺意。
    在恍惚間。
    他們感受到此刻的天地,竟然無他們容身之地,處處皆充滿恐怖至極的殺意……
    這個天地已經容不下他們了!
    “天地殺機,怎麼會是天地殺機!”
    在魯國的儒城中,有大賢眺望北方駭然無比道,此時他渾身顫抖起來,難以接受道:“這早已經不是鬼帝時代了,為何鬼帝還能夠引發天地殺機?”
    在儒城中。
    無數文相級彆的文人,皆渾身顫動起來。
    他們沒有想到,這隻是一尊帝影而已,竟然能夠引發天地間最可怕的殺機。
    在天地殺機下,無人可以逃生。
    即使強如聖人,亦有可能隕落。
    “先生,何是天地殺機?”
    有學子小心翼翼問。
    “天對他充滿殺意,地對他憎恨至極,天地間再無他容身之地……”
    一名文相渾身顫抖道,就連聲音亦顫抖起來。
    此時他眼裡滿是悲色,封聖好不容易抵擋住帝影降臨,誰想到帝影竟然引發天地殺機來擊殺封聖。
    封聖有難了。
    天下有難了。
    “這、這太可怕了。”
    不少學子儘頭駭然,這豈不是說封聖……
    “先生,誰能夠抵擋天地殺機?”
    又有學子小聲問。
    “聖人……”
    那文相道。
    “那封聖可不可抵擋天地殺機?”
    學子又問。
    文相沉默不言。
    倘若封聖為真正聖人,或許可抵擋天地殺機,但封聖隻是虛聖之位,並不能算是真正的聖人。
    而在此時。
    葬山下的生靈,在天地殺機之下,靈魂皆瑟瑟發抖起來。
    即使是東樓晦和烏墨兩尊大賢,亦不例外。
    雖然他們意誌堅定,東山崩而不改色,但是來自靈魂的顫栗,卻是他們無法控製。
    這天地不僅僅無封聖容身之地,似乎亦無他們容身之地。
    他們感受到天地深深的惡意。
    殺意。
    天空上。
    封青岩白衣飛揚。
    此時他不躲不避,亦無處可躲避。
    他冷眼迎上天地殺機,猶如冷眼旁觀般,身影佇立於天地毅然不動。
    心中無所畏懼。
    在他說出“君子當寧為玉碎”時,身上浮現三尊淡化的君子鼎。雖然天下君子鼎儘碎了,但他依然為君子,亦以君子之言行要求自已,所以他依然是君子……
    因而才會浮現三尊淡化的君子鼎。
    哢嚓——
    在天地殺機湧來時。
    三尊淡化的君子鼎,漸漸出現一條條的裂縫,最終還是破碎了。
    嘩嘩——
    文運猶如銀河倒掛湧下。
    而在此時,似乎葬山下的眾人,亦被那磅礴如海般的文運驚到了。但此刻他們並沒有心思理會文運,隻想知道封聖能不能抵擋於帝影的天地殺機……
    在三尊君子鼎破碎後,白衣身影終於有些不穩了。
    猶如風雨漂泊中的小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怒潮淹沒,令安修、東樓晦等人緊張不已。
    “君子不死!”